华南屏犹豫了下,“西凉质子,阿莫尔。”
“噢。”我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他忧心忡忡的眼睛,问道,“臣可以告退吗?”
我不是蠢笨固执的人,倘若江行知他的身份是西凉质子,那么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比如临霜陷落,比如他对我近乎于突如其来的感情,比如他两年前答应我的求婚。
原来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两年来所有的细心呵护关怀备至,不过是隐忍锋芒的西凉质子殿下的一场狡兔三窟的游戏。
传言楚地有子名行知,惊才绝艳世难寻,他温文尔雅,从容不迫,他身上有我所爱慕的一切美好,只可惜,他死在我遇到他之前。
我想起他立在疏影横斜的梅枝下,白袍黑发,凤眼含笑,发梢落着几片雪,长身玉立,儒雅风华。他接过我奉上的真心,然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将一切摔得粉碎。
自作多情,空欢喜。
我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冲华南屏扯出一个笑容,咬着牙一字一顿问道:“罪臣,可以告退么?”
作者有话要说:T^T弃文的妹汁就不要告诉我了嘛。。我写文也就是闲来无事,不是专业,所以情节呀文笔呀都自己尽力摸索中。。。嘤嘤嘤。。
···
关于这章,小虐怡情= =……挨个顺毛。。
谢谢花开二度和哎哟妹汁的雷。。。我会努力的~~
40、昨日不可留 。。。
华南屏轻轻皱了眉头,道:“阿玉,倘若你心中难受,那流风城就不必去了。”
我低头对他说:“罪臣不会因此耽误公事,罪臣现在只想静静罢了。”
我只是需要安静一下,我从小到大遭受的打击大了去了,我不觉得这次我会挺不过去,也不觉得这事会把我打击的一蹶不振,我懂得什么更重要,流风城数万败兵残勇,临霜的战火狼烟,都比这些儿女私情重要百倍。
只是心口像缺了个口子似地,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江行知,行知,行知。
我鼻子酸的厉害。
华南屏琥珀色眸子里神色不明,他垂头仔细看着我,“不许你哭。”
我只觉得眼前起了一片青雾,周围一切模糊一片,宫殿和檐角都看不分明,连华南屏的眉眼都模糊了去,我这才了然的眨了下眼睛,眼睫上挂着的一颗眼泪重重垂了下去。
我用手背擦擦眼泪,纠结地问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说,你哭吧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些。”
“反正,孤不许你哭。”他目光看起来深邃悠远。“阿玉,他不值得。”
我心中嗤笑。
谈什么值得不值得,感情上的事情,又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爱了就是爱了,伤了就是伤了,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
???
我回府的时候,吓坏了蹲在门口画圈圈的赵可。
赵可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跑过来双膝跪在我面前,愣了半天,蹦出来一句:“赵可罪该万死。”
我乐了。
“这句话这些年从赵青衿嘴里我听得腻歪,难不成你都不能换个新鲜的?”我示意她起身。
她磨蹭半天,小声道:“小姐——赵可真的罪该万死。”
我摇手示意她不必多说。
进入府门,我就看到我爹坐在花廊下的竹椅上等着我,老爷子抬眼看了我,问道:“听说你要去流风城?”
“是。”我答道。“临霜的事情大半都是我的责任,此行算是弥补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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