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政看着他,若有所思。
“大哥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一点爸爸你比我更清楚。”
贺通大笑,“他确实不是。但是,他有一个好处。你知道是什么吗?”
贺政点点头,“我知道。他听话。”这是委婉的说法。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蠢,好糊弄。贺通给他开张空头支票,画个大
饼就能指使着他团团转。
贺通烟笑得呛到了嗓子里,大声咳嗽起来。
“你啊,就是太聪明了。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得派个参军去看着你这个聪明人。”
“你就那么想看我把乔冬欢的地皮和房子骗回来,看我们反目成仇吗?”
贺通摇头,指着他说,“我这不是逼你,是在教你。做生意就得向利字看,你那些所谓的情义、过去……说穿了其实一
文钱也不值。”
贺政看着他,“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正好啊!”贺通张开双手,“台子已经搭好了。谁上去唱戏不是唱?我会派人过去辅助贺齐,这个项目你正好可以退下来。回香城帮我。”
贺政不说话。他知道贺通心里在想什么。他在将他的军。
这个男人有一种变态的控制欲。他不容许别人翻出他的剧本。当初宁可灌了药也要把贺政带回香城不是因为舍不得他,
而是他把这个儿子当成了私产。
贺政是不可能回香城的。也不可能放弃眼前的一切。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局面,怎么可能放弃?
没有资本和筹码他拿什么和贺通斗?十年前他被迫离开绅城就是因为他一无所有。他不可能重新开始。
今天他回去香城,明天就会被贺通捏在手心里当面团捏着玩。
贺通不会和他讲道理。更不会理会他心里怎么想。
弱者的愤怒从来没人在乎。
贺政摇了摇头,同情的看着贺通,“事情会如你所愿。但结果却未必。我还想提醒爸爸一句,你把贺齐留在绅城,一定
会后悔。”
贺通不以为然,“怎么?你的小朋友还会捅坏他另一只肾?”
“不。他会拆你的台子。”贺政微笑着挂上电话。
拿起桌上的文件,贺政拨通了乔冬欢的电话。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会是个骗财骗色的渣男。可惜他们根本不明白。如果他要乔冬欢的地皮、房子。根本用不着“骗”。
“冬冬,下午你来我公司一趟,有些东西要你签一下。要不要我叫景善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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