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突然想吃你做的疙瘩汤了,那种大疙瘩,我们大学食堂里的疙瘩都太小了。你今晚能给我做吗?太晚了,你要是不想做就拉到吧。”钱小辉突然对刘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行啊,这才几点!”刘靓一脸受宠若惊:“童童、于蕊,咱今晚就不出去吃了,你俩去吃吧。”
钱小辉拉着刘靓赶紧收拾东西走了,还不忘回头向于蕊使了一个眼色。
“我……”于蕊犹豫着,思考着怎么向方童童说明自己家的情况。
“得了!你赶紧回家处理急事吧,我懂的。小辉哥都能看出来的事,我能不明白?我可是集美貌与才华和智慧与……”
没等方童童抒发完情感,于蕊拍拍她肩膀:“可以啦,那我走了!”
于蕊推开家门,韩遂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怎么样?”
“妈应该在回家的火车上。我刚才给咱爸去了电话。你猜爸说啥?”于蕊摇了摇头说:“爸说今天下午有一个骗子,自称是律师,找他了解借贷情况。”
“然后呢?”
“爸说觉得对方是个骗子,就把那个律师臭骂一顿,然后给妈去了电话。爸没跟我说他具体跟妈都讲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妈就是因为爸这个电话回家的。”于蕊说完看着韩遂。
“操!”韩遂咒骂了一声。于蕊觉得无论是白迎华还是韩为民,都值得这一声骂。
“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想想,虽然,昨天妈已经把她手头的钱都转给了我,但是她在老家还有一部分钱,而且金银首饰,房产、债券什么的也都在家呢。这老太太是要把自己送上门,给人家涮羊肉啊。我明天得请个假,回家一趟。真闹心,单位一堆事呢。”
“我真的请不了假。你回去就一个任务,把妈带回来。爸和李飞花的事情你要和妈说吗?”于蕊问韩遂。
韩遂沉默了一会,刚要开口说话,电话响了,系统提示,电话号码来自派出所。
“你是白迎华的家属吗?”
“我是,我是她儿子。”
“我是站前派出所的民警,白迎华刚才在火车站安检时,被检测出了携带违禁物品,麻烦您来一趟,协助调查。”
“我能问一下,我妈背包里是什么违禁物品吗?”
“不能!你尽快来一下。”警官回答得既干脆又直接。
韩遂和于蕊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11点了。见到白迎华的时候将近12点。白迎华满脸的憔悴,看到韩遂的第一眼,她就扑到了儿子的怀里,泣不成声。韩遂低声地抚慰着:
“没事啊,妈,都已经过去了,没事啦,你别担心啊,有我呢。”
白迎华就像一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姑娘,在家长的抚慰下,越哭声越大。一方面是害怕责罚,一方面是感觉到耻辱不堪。
“你们要提醒自己家的老人,以后千万不能这么做了。今天她已经十分走运了,最好不要有下次,死刑听着遥远,但不是触不可及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民警十分严肃地跟于蕊和韩遂交代着。
回到家,疲惫的白迎华倒头就睡。两个年轻人面对面地坐在黑暗里,借着月光,看着对方的眼睛,一直害怕着。
当天晚上六点多,于蕊和韩遂还都没有回家,白迎华接到了韩为民的电话:
“你,你要是不想承担那份赔款,咱们俩……就离婚吧。”韩为民尽量纠正着自己的口音,想让这句威胁的话更有气势。
“你什么意思?韩遂说他会把钱给你打过去的。”白迎华有点莫名其妙。
“今天下午有个律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借条的事。看这意思是想撺掇我打官司呢。为啥打官司?人家赚钱呗。韩遂不懂,你也不懂啊?”韩为民质问着白迎华。
“你放屁!我吐吐沫就是一个钉,韩为民,别在这跟我胡搅蛮缠、耍无赖啊。我自己的儿子,我相信。你是不是吃羊肉吃多了,怎么总放膻屁?”一旦涉及到韩遂,白迎华体内的防御系统就瞬间开始工作。
“你什么时候给我钱?明天这钱就要收齐,赔偿给死的老头?”韩为民语气非常急切。
“我身边的钱都被韩遂买理财了,取不出来。”白迎华寻思了一会:“这样,我现在就回去,家里还有存折,我给你取出来。”
“那你赶紧的,我刚才查了查,最迟一班火车是晚上9点多的。再晚可就来不及了。”韩为民不遮掩自己口音中的陈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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