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还是那个时间来的。
扛着一根木头,细看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理,他拿着便往顾与的房间走。
徐海盯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银风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还特地转头朝着徐知行道了一句:“待会儿傍晚不要去叫公子起床,他睡到自然醒会出来吃饭的。”
徐海戳了戳银风肌肉饱满的腰肢,眯缝着眼睛:“怎么,你又和公子密谋了什么?”
银风顺势勾住徐海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带,手指捏着他脖颈间的软肉搓了搓:
“你猜?”
徐海缩了缩脖子,银风一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他就猜到他有什么想法了,于是他赶紧旋身一转,哈哈笑了两声:
“公子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先去清账了哈。”
银风看见他仓皇逃窜的背影,笑出声来,胆小鬼。
转眼,看到徐知行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
“看什么,小鬼,好好干你的活儿,要不然把你送回去成亲去。”
徐知行想象着家里让他娶那女子魁梧的样子,默着转开视线,安静擦灰去了。
宋祈年天天来,次数多了,也不与其他人打招呼,带着自己的东西就往顾与的房间里钻,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专注于干自己的活儿。
今日,就是最后的工程了。
顾与还没回来。
他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不要他了?
宋祈年有点后悔当初放他走,或者,应该直接跟着他走,其余的事情对他而言,都没有对方的分量大。
三百多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想他,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恐怕是没有吧,要是有的话,怎么忍心将自己丢在这里一年多,连个消息都没有的。
况且顾与还有“前科”,他喜欢漂亮女人,听说江南有很多美人,他会不会看上一个,然后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了?
两人双宿双飞,谁还记得北方有个宋祈年的存在?
说一点都不低落是假的,甚至还有点想哭,可他毫无办法,只有在原地等他,看这个狠心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在苏木还有一个人在日日夜夜期盼着他回来。
宋祈年抿着唇,觉得烦躁,狠狠地敲了一下手中的木头,木头极致地弯曲了一下,差点不堪重负,上面凸起的部分在宋祈年的手侧划破了一条口子,他后知后觉,差点将雕了一个多月的装饰品给毁了。
“好吵,安静点!”
宋祈年猛然回身。
顾与的床铺在房间靠窗的角落,宋祈年进去的时候没有往那边看,更没有注意到床上耸起的一坨。
此刻,他呆呆愣愣的望着从被子里钻出来的人,睡眼惺忪,头发松松垮垮,就这么慵懒诱惑地看着他。
“我做梦了吗?”
应该不是梦,手上的痛感还在,上面的口子也还在流血。
“嗯?你跟谁发脾气呢?”
“我。。。。。。”
天天念着的人就在眼前,宋祈年却好像被钉住了,手、脚、嘴唇、瞳孔都在细细地发颤。
忽然觉得,鼻头很酸。
眼睛也瞬间红了。
他像一个久居深闺的怨妇,哑了半天才抱怨道:“你还知道回来?”
“当然要回来啦,又没带多少钱,花光了~况且房子被装的这么漂亮,我不回来可就看不到了。怎么,这也属于聘礼的一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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