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词脸上热辣辣的,因章衡事先叮嘱,无论他说什么,只管答应,也不好反驳。
曹承志又道:“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章侍郎,你如何肯定我今晚会去白寓?”
章衡微微一笑,道:“因为监视白寓的差人昨日告诉我,方氏退回了经略送的东西。我想经略今晚一定忍不住,要亲自登门探望。”
总是男人最了解男人,曹承志固然有些尴尬,也忍不住笑了。
江书记和游管家在门外等了半晌,听见谈话暂停,方才敲门进来。
江书记替曹承志把了脉,道:“幸而只是一般迷药,睡一觉便没事了。”
章衡道:“既如此,经略早点休息罢,我们告辞了。”
晚词跟着他站起身,曹承志道:“小范主事,你于曹某有救命之恩,恕今晚不便多送,改日请你和章侍郎过来吃酒。”
晚词忙道:“下官万万当不起救命之恩,若不是章侍郎英明果断,今晚也难成事。”
曹承志道:“小范主事不必谦虚,曹某为官二十余载,见过的青年才俊不计其数,鲜少有你这般聪明的。也是章侍郎慧眼识珠,收了你做门生。”
晚词连道几声过奖,和章衡告辞出门。
谯鼓正打三更三点,只见银河耿耿,月光都没了,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晚词问道:“大人为何不告诉曹经略是您自己看破的?”
章衡道:“告诉他,万一他要把女儿嫁给我,岂不麻烦?”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晚词不觉好笑,道:“您就这么不待见曹小姐?她虽然性子鲁莽了些,人还是很好的。”
章衡道:“这等说,你为何不愿娶她?”
晚词想说自己家道平平,不敢高攀,话说出口,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就变成:“我有心上人了。”
章衡以为她会说不敢高攀之类的话,闻言一愣,侧头借着鞍前的灯笼,见她神情有些慌乱,弯起唇角道:“是谁?”
晚词别过脸道:“恕卑职不能告知。”
章衡戏她道:“莫不是有夫之妇?”
晚词不作声,章衡故作正色,道:“范主事,这不是正道,我劝你趁早回头,免得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晚词何尝不知自己一个有夫之妇,惦记着他不是正道,可已走到这一步,还能回头么?回了头,她又该往何处去呢?
这黑茫茫的夜,寒风紧迫,冷气侵人,她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和他在一处,能走多远是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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