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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几步,“到底如何??”见柳条儿如此慌张,为首女子更加急迫,“像……像是中了邪!!”柳条儿缓过口气,面如菜色的答道。“此话怎讲?”一旁甜妹也耐不住了。“脉象平缓,毫无中毒迹象,也无重创,身体却在已很快的速度虚弱苍老下去,怕是神仙也难救了,这不是中邪是什么啊。”柳条儿找来块布,猛擦手指,生怕会传染上。一行人此刻都不语沉思,却无人在上前查探,只看着廿娘,身体慢慢干枯,抽搐,直至死去……

一阵红烟穿出树林,忽的消失,落在大道上,一袭红衣的女子放下怀中伤弱的男子,猛地吐出口鲜血,在那男子担忧的目光下,红衣退去,又着回原来的白色里衣……

第十八章

夜晚星空点点,月亮弯着身子卧在墨布上,洒下一地迷蒙,一盏忽闪忽闪的小油灯,因为快要没有灯油而将要燃尽,慕容霜端着许多缺口的厚瓷花边碗给正在闭目养息的炎舞送到嘴边,炎舞眼皮动了动,乖乖的喝下碗里如白水般的稀粥,“霜,吃了吗?”炎舞没有睁眼,“吃了。”慕容霜细心的拿着帕子给炎舞擦擦嘴角,“二丫和木耳呢?”炎舞缓缓睁眼,因为刚醒,眼前有些朦胧。“你醒的晚,她们都吃了。”慕容霜见炎舞不想再睡了,拿了床破旧的被子给炎舞靠上“嗯……”

炎舞自从那日带着慕容霜逃走,用了邪气的法术,但又因这一生,肉身凡胎,蜕变的很不完全,导致气血逆流,吐血晕倒在大道边,多亏了也同样有伤在身的慕容霜,一个男人忍着伤痛又要照顾她,又要提防随时会出现的山匪或杀手,硬是背她到附近的林户家寻求帮助,炎舞很是感动和内疚。

这林户是为专门看守树林内情况而设,比如浊气过重,有人残害或偷取树木,就要去当地的县衙禀报,县衙自然会派人调查,而后派出驭花者去除浊气,这种能力,最低阶段的驭花者皆可以胜任,虽这树林浊气不足为惧,但毕竟不能长久,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等到树林毁坏殆尽,便是悔之晚矣。磬大陆哪个国家都以有天下植木为荣,更何况,树木还能传递消息,对于驭花者和国家来说比那上天易杀的信鸽更加可靠,特别是边防一带的树木,更是用来监视她国的利器,这种消息树,由不知哪代的驭花神人所创,种植之前在树根处浸泡各国密制的药水,据传这种药水是由某种花开晶体为主而制,过程十分神秘,若不是内部之人,看那树木与普通的并无二样,所以谁知哪片林子里就有这种消息树,就连不易种植的冰墨国,也大力种植耐寒之物,自然保护植木也成为各国国务的重重之策。

话虽如此,但一般树林内,物资缺乏,又无人气,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生活,更别说那些有点资本的人家,就算自己是林户,也希望把自家的孩子送出林子,毕竟这地方太过孤寂了,于是乎,各地县衙林管就多找孤儿鳏夫,即为树林寻到林户,又可为这些人安家立命,即使有生之年离开林内,还可找别的孤儿鳏夫顶替,反正这年头无靠之人不少,有饭吃有屋住自然为你效命。慕容霜和炎舞遇到的就是这么一户,户主是个15岁的女孩名叫二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弟弟是11岁,名叫木耳,二人皆无姓氏,名字都是旁人乱起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只知流浪已久,为求生活,在加上弟弟也要成年,只得求这份寒苦的差事。好在树林之中,草药不缺,就是生点小病,受个伤什么的,也都能自救,那姐弟二人一见慕容霜和炎舞,在老实也知道不是凡家,赶紧帮忙救治,把本来二个人的食物都分给他们二人食了,炎舞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可惜两人被劫,身无分纹,只能等身上稍好些,去官衙求救。

“天很晚了吗?”炎舞通过破烂的窗子望向窗外,“已是午夜了。”慕容霜给炎舞掖了掖被子,炎舞看着慕容霜白皙的手尖有些泛红,叹了口气,用双手包住,果然凉气逼人,“这天儿,虽然是三月,可晚上也冷得紧,何况我们是在树林之中,更寒上几分,你既没遇寒的衣衫,二丫他们的衣服又粗糙缝宽,更是抵不得冷,别老顾着我。”说完温柔的搓着那双玉手,“知道了。”慕容霜点头,烛光闪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看不到表情。

又过了一会儿,“知道了,还不上来?”炎舞见慕容霜光说不动,有些急了。“我……我还是去和木耳睡吧。”慕容霜有些不愿,“你为了等我醒,一直没睡,二丫又不能等,明儿个她还要起早去顶上看树,早就和木耳同床睡下了,你睡哪?”炎舞无奈只得直接拆穿慕容霜“再者说,你把你的被子都给我垫上了,你盖什么?二丫这就三床,现下他们姐弟共睡一床,你和谁同盖?”慕容霜低下头默认,但仍是不动,炎舞知他心思,再叹“我说负责,不光因你为我而伤,也因我……”炎舞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又接着说:“我不会为他人委屈自己,你懂,不是吗?何况这非常时期,哪里顾的上男女避嫌,生都困难,还管那些个死人划定的东西做什么,霜,你也不该是那世俗之人,不是吗?”听到此,慕容霜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炎舞的双眼,好半天,炎舞满脸笑意:“你不是也有问题问我嘛,万一冻坏了,可怜的还是我。”慕容霜终于打定注意,抽回被炎舞捂热的手,慢慢的起身,小心的跨过炎舞,爬到床里,炎舞从后面把被子抽出来,轻柔的盖在慕容霜身上,随即头一偏,吹熄了那小小的烛火。

房里一片黑暗,外头偶有风吹过,刮着破窗户纸乱舞,沙沙作响,好一会儿,两人皆是不语,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时间长到,炎舞以为慕容霜睡去了。

“你是谁?”许久不开口,声音有些粘,炎舞转头看着终于发问的慕容霜,透过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那双黑亮却带着冷傲的眸子正盯着破旧的房顶,一眨不眨。

“梦炎舞,户部青阶梦照夕四女,梦家侍人梦木氏的独女。”炎舞老实回答。

又一片安静……“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慕容霜好似累了,随即闭上眼睛。

“嘿嘿……”

“别想含糊过去。”

炎舞干笑,真是了解自己,无奈:“你信妖怪吗?”

“信,万物有灵,动物也是有灵的。”慕容霜平淡的语音回荡在破屋中。

“那……那花的妖怪呢?”炎舞显然有些紧张。

慕容霜半天没说话,就在炎舞有些沮丧的时候,冷清的声音又起:“花怎么会有妖怪?”

“花妖啊!”炎舞有点着急了。

“花不会有妖怪的,花中只会有神。”慕容霜声音有些缥缈。

炎舞愣住了,好半天,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植木几乎只有魂没有魄,魂魄,魂魄,有魂必有魄,才是灵之完整,魂魄二者的关系亦与水火二者对偶的关系相同,一物想修成|人身,升华其本体,必先修其魂,练其魄,方才脱其原身,变为人形,一般说来,魂魄为三魂七魄,三魂为:灵魂(又称天魂和主魂)一般死后去往天路,即为良知,亦不生不灭,因有肉体的因果不能归宗源地。觉魂(又称地魂和视魂) 一般死后去往地府,因生前可知灵魂一切因果报应,也可以主宰生魂肉身之善恶,所以死后进入因果之地——地府,生魂(又称人魂和象魂)一般死后去往墓地,只因生魂为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后回到墓地予以寄托。七魄自然为喜。 怒。 哀。 惧。 爱。 恶。 欲。这不但是人之根本,也是万物之根本,只有魄无魂,那无命无灵无息,只有魂却无魄,虽有命有灵有息,但不得修炼,无七情六欲者如何融之红尘,如何度之劫难,若无劫难,如何提升心性,化凡升仙。这恐怕就是这个世界的问题了,万物皆有灵,凡人有其善恶,鸟兽有其情欲,可花木却无魄,无情无爱无喜无怒,难怪世人皆拜花神,如此之下还能升仙者,那该付出如何大的代价啊,炎舞自认无能,或者说……炎舞惊了,无魄者修成本无可能,那就只有是别处的仙家来此一游,创其世,助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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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舞心颤反复猜想,却忘了慕容霜还在一旁躺着,不知何时,已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于心中……

第十九章

此后一夜无话,第二天很早,二丫便到山顶察看最高的那棵树,一般来说,天然的浊气都会从上空弥漫,先浊食掉最上的植木,而后顺势往下,所以作为林户要从最高树木开始,每7天上去看一次情况,如果浊食的厉害,就该去县衙禀报了,等待炎舞醒来,慕容霜已不在身边,窗外照进的阳光,刺的炎舞眯起了眼,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爬起,小心的运了下气,再吐出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炎舞决定不在卧床,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门帘一挑,就见慕容霜端着铜盆进来,慕容霜一见炎舞要起,有些急了,放下铜盆就来到炎舞近前,一把扶住“不要命了?”

炎舞不语,只是盯着慕容霜那只受伤的胳膊“你……伤如何了?”慕容霜一边把她拉回床上躺好,一边说:“我无碍的,皮肉伤,虽深但未伤筋骨,木耳给上了草药,这几日已是好了许多。”慕容霜转身来到铜盆旁,拧了帕子,又回到床边给炎舞擦了把脸,“你就不同,吐血通常内伤,而又昏迷,怎能说好就好的。”炎舞一听,笑着说:“我不比常人,无碍的。”慕容霜瞪了她一眼,嘴上不再说话,手上却不停,擦完了手,又把被子掖好,就准备出去了,刚到门口就听炎舞说道:“我们出来时日不短了,今次我们被袭,你的护卫小厮又生死未卜,要尽快寻人保护,哪怕找人通知风音也好,不然,敌在暗,我们在明,万一再次遭袭,怕就没这次的运气了。”慕容霜顿了下,点头出去了。

炎舞闭眼,思索着这次遇袭,首先这人必定知道他们要去花雨里赏景,也知他们走的路线,光知道这些必定就不是寻常匪类可以做到的,更别说和慕容家有仇怨的,慕容家主虽是刑部绿阶但做人圆滑,应该未曾得罪同僚,莫非是刑部错判了什么人?想想又摇头,据说慕容家任刑部以来,并未有什么大案,要说那灭族之事,也非她一个区区刑部绿阶可以办的了的,冤有头债有主,也该找当今圣上拼命,与慕容霜何干,那么到底是谁想抓其家眷,要挟于她呢?

怎么也想不透澈,只得作罢,揉着太阳|穴,再一抬头,就见慕容霜端了碗粥进来,仰头喝下热粥,便和慕容霜盘算起如何去县衙求救一事,时间飞快,就听一男孩脆声响起:“霜哥哥,舞姐姐,我姐姐回来了,可以进来吗?”炎舞这才看天,已是红霞满天之时,不自觉地一笑,时间过的还真快,“进来吧。”炎舞话毕,门外两个瘦弱的身影进了房,一个瘦弱细高,但却明显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女子带着朴实而真诚的笑意走了过来“舞姑娘,你身子可好些了?今日上山特采了些野菜蘑菇给你补补,老喝那稀粥可是不行,若不是我无缚鸡之力,这山里的野味可是不少。”说完许是觉得自己一介女子不会打猎养家感到羞愧,尴尬的抓抓一头乱发,“不碍的,这样挺好,而且我们也不能叨扰你们太多时日,等待我们安全回去,必会报答你们。”炎舞觉得此人宅心仁厚,顿生好感。

“舞姐姐回去还回来吗?”怯生生的声音从女子身后传来,一粗布衣服挂在瘦弱的身子上,苍白的皮肤没有一丝红润,此时正用那双湿润的眼睛盯着她看,炎舞莞尔而笑“若是无事,定是会来的”稍后想了想又说:“等我自立,你们愿跟随我吗?”慕容霜一听,侧目看看炎舞,没有作声。二丫听后激动万分,当下就要跪拜,炎舞忙探身扶住“这不还在商量着嘛,你猴急什么,万一我自立了,日子不好,你们莫要怪我拖累你们。”就听二丫有些哽咽:“我们姐弟二人流浪多年,因身体瘦弱,又没把子力气,再加上面相不好,就是选个小厮丫头也选不上咱们,若是舞姑娘愿意收留我们,日后能让我弟弟嫁个好妻主,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二丫也绝不后悔。”一旁木耳许是听了姐姐的话,心里一时感触,泪珠连成线一般滑了下来,慕容霜见状掏出帕子无声的给木耳擦拭着,炎舞看了暗想慕容霜虽外表清冷,大概和自家环境有关,心里仍是柔软一片阿。

又说了一阵子,和二丫商量好明日一早便由她领路,去县城求助。二丫高兴应着,这时传来阵阵香气,炎舞自觉肚子里咕噜一声,顿时面赤,眼睛瞟向慕容霜,怕他听见,可还是看到慕容霜嘴角抽搐,心里一下有些难堪,硬是要下床出去,随即便被慕容霜按在床上后,慕容霜便出去端饭了,刚一出门,二丫笑着对炎舞打趣:“姑娘好福气啊,你这夫郎到是体贴,就是面色太冷了些。”炎舞讪笑不答。

吃饭聊天又折腾了一会儿,便各自上床睡去了,只不过今晚木耳和慕容霜睡,二丫和炎舞睡罢了,二丫当时不明,问慕容霜为何不留下同炎舞一床,结果换来一个冷眼,吓得再不啰嗦,只用眼神询问炎舞,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冷面公子,炎舞哈哈大笑,也不给她解惑,自顾自的躺好闭目假装睡去,闹得二丫听她大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再后,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清早,三人各自整理完毕,便出了林子去了附近县衙。虽说是附近,但也不近,三人直至晌午才到,此县已经离花雨里很近了,希望可以在此地得到帮助,哪怕派人去趟花雨里送个信儿给风音也是好的。想到此,炎舞交待二丫在周围逛逛,自己带着慕容霜直奔县衙。

县衙内,一人尖嘴猴腮,瞪大了老鼠眼正盯着慕容霜,眼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慕容霜狠瞪了她一眼,冻得她好容易回过神来,“咳,咳,你们说,你们是刑部的家眷?可有此事啊”老鼠眼假装镇定,端了杯茶,用杯盖撇了撇茶叶,喝了一口,“正是,还望县令大人行个方便,帮忙雇辆马车,或是帮我等传个信给礼部绿阶家的少爷风公子。”炎舞很有礼物的答道,尽量忽视那双放肆的眼睛,“那你又是谁啊?他是慕容家的公子,你呢?”老鼠眼显然听了炎舞的话,看了过来,眼露惊艳。“草民是户部青阶梦家的四女,梦炎舞。”炎舞谈吐彬彬有礼,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

那老鼠眼眼珠转了两圈,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站起一躬身,面上一笑,那张似是纵欲过度的脸皮硬是挤出了好多折子,满脸殷勤的打着哈哈:“唉呀,失敬,失敬啊……下官还当是哪家的无知妇孺来冒充朝廷命官的家眷呢,听小姐谈吐,一定是大家,刚才失礼了。”炎舞见状还了一礼,心里顿时生疑,看着慕容霜便知不是凡民,为何到了她这里才知失礼,何况还没有信物做凭,莫非……炎舞心一寒,面上不动声色,“大人严谨,实为国家之幸事啊。”“不敢,不敢,哈哈哈,那么在下去吩咐一下,今日你们便住在府衙,明日一早送你们去花雨里,可好?”老鼠眼虽笑眼里却冒着精光,炎舞当下觉得不好“不必了,我等还有些事未处理好,不如明日一早,再来打扰,可好?”说罢就要带着慕容霜告辞。哪知就听老鼠眼哈哈大笑:“梦炎舞,慕容霜,如今尔等自投罗网,尔等以为我还会放尔等走嘛?”一拍手,冲出一队衙役把二人团团围住,炎舞此时只想着还好未让二丫同行,不然又要牵连一条性命,紧握慕容霜的手,相视一笑,慢慢往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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