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城里有敢跟裴司首不客气的人吗?”
“有过。”
这两个字意味深长,沈屹狭长凤目微微弯起,“昨日将军府,草民当着萧将军的面说过会来拱尉司给大人一个交代,所以今日草民过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断然没有别的意思。”
沈屹这话,说的滴水不露。
“昨日之事,多谢。”
彼时将军府,他表面上叫洛风把鹤黎带走,实则交代洛风去找沈屹。
没别的,叫沈屹过来把陈勇带走。
没有原因,没有动机,没有理由。
是以昨日沈屹出现在将军府之后,也是半句废话没有,直接带人走了。
他倒是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是以他出现在这里,哪里是想给裴冽解释。
他想得裴冽一个解释。
但其实经过整个晚上,他多半已经猜出大概。
“昨日之事草民多少也听说一些,顾夫人因宝华寺之事受辱,定远镖局的鹤黎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居然连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当场指认顾夫人与十个镖师离城厮混……”
感受到对面凉薄寒意,沈屹改口,“鹤黎的事与草民无关,那陈勇,我替大人处置了。”
裴冽看向沈屹,眉峰微挑。
“是我,背地里不想顾朝颜碰修筑护城河的工程,于是找到陈勇,给了他一笔银子叫他先背主,再去诬陷顾朝颜不守妇道,借此坏她名声。”
“届时顾朝颜自身难保,就没什么心情参与护城河的工程了呢。”
沈屹挑起他那双好看的凤眼,“我得说,现如今整个皇城,唯有我能干出这种事,也唯有我干这种事,萧瑾深信不疑。”
言外之意,大人你真懂!
裴冽看过去,他知道沈屹在等什么。
可他知道就一定要说出来?
他就不说。
于是裴冽侧转身形,看向桌面卷宗。
沈屹也没想到眼前这位司首大人如此沉得住气,不免上前一步。
“草民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日在西郊故居外偶然碰到顾夫人才知,原来我那两座旧苑是被顾夫人给买去了,可我明明记得……”
卷宗被裴冽‘不小心’掉到地上。
沈屹去捡时,脸色一变。
‘兵部尚书,赵敬堂。’
赤果果的威胁!
他将卷宗恭恭敬敬搁到桌面,“草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公子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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