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有些无辜:「我没说我没听到呀——」「啊啊啊!」我气的要命。
他却一把搂住了我的肩,把我搂在他怀里,然后转身,颇为潇洒地说:「回家喽——」[番外:霍景宴]那日,我去醉仙楼喝酒,实则不是因为突发奇想,而是那天之前,我曾得圣上口令,去见了见那时还暂被扣在宫里的阿碧。
我是和霍景宴一起去的。
我虽不知道他们夫妻究竟感情如何,却可以从他得知阿碧是奸细的态度里看出来,他对阿碧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喜欢。
发现这一点以后,我的心里难免起了点嫌隙——他毕竟娶了阿碧,却不是因为喜欢,就是因为那些可笑又幼稚的原因。
我谢过替我开门的内侍,缓步迈进有些荒凉的宫里,霍景宴低头沉默地跟着我身后。
时隔半年,我又一次见到了这个人。
而此时,我竟不知道称呼她什么才好。
她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形容不见憔悴,一头青丝散落在肩上,见了我,竟还微微微笑。
她的眉眼间已经再找不到一丝陪伴我三年的阿碧的身影,阿碧温柔似水,长我几岁,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
也没有一丝沈清容的身影,至少没有做沈家义女时的局促,也没有霍家夫人的高傲。
这时,我才想起来,原来她这样的人,曾经有过这样多的模样。
而现在的她,神色从容,眉眼舒展,露出高傲的脖颈。
我看不出来,她是怎样的人。
我哽了半天,只好说:「你——」她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微笑着说:「白瑾兆。
」白瑾兆……这应该是她的汉人母亲给她起的名字……那么,那么疼爱她的铁木次,没有给她起胡人名字吗?
她又一次洞悉了我的欲言又止,嘴角弯起的弧度逾深:「我没有胡人名字。
」「因为我一出生,就在汉人的群居处长大。
」她似乎是憋的久了,一见着我,就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故事全都倒了出来。
——胡汉交地有一处汉人群居地,里头有家还算富裕的人家,姓白。
白家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方圆几里的男子都想娶她回家,但白家老爷说,要再挑挑,挑到最好的,再考虑要不要嫁女儿。
白家的女儿从小被父亲娇养着,养的对外面好奇极了,有天跑到外头的小溪里泡脚,遇到了一个胡人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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