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韩山的出现让范维芳立刻止住了哭声,她擦去眼泪。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问:“你醒了,头还晕吗?”
他不知道在他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顺着范维芳的问题摇了摇头。范维芳的嘴角抽搐,明显是在强忍着哭意。
在陈韩山的记忆里,他从没看见过范维芳这样失态,以往那些高贵与矜持,在如今的分离和失去面前,全都分崩离析。
周围的亲戚聚过来劝她保重身体,又告诉陈韩山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是母亲的依靠,必须要从现在开始要撑起这个家。
陈韩山沉默着点头,把范维芳扶着坐到沙发上。
自己走到灵堂的蒲团前,拿起三柱细香,对着蜡烛点燃。火苗轻晃,偶尔发出“噗噗”的轻微爆破声。
陈韩山的心也跟着晃动,他虽然面上强撑着镇静着,但是心中的不安到达了顶点。
他这次为什么会一个人醒来?
林织在哪里?是在她自己家里,还是其他地方?
老妈为什么对老爸的去世表现得这么伤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向冷冰冰吗?
陈韩山捏着手里的香,对着前方陈兆的黑白照片鞠了三个躬。陈兆长相硬朗,随着年纪的增长,气质却越发温和,因此年至50也显得很年轻,即便是普通的证件照,拍出来也很帅气。
范维芳已经不再嚎哭,只是低头轻声啜泣着。陈韩山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她身边,问道:“妈,我睡了多久了?”
“大约快24小时了。”
“这么久?”
范维芳看向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带着疑惑,问:“你不记得了?”
“好像是没什么印象了,您给我说说吧。”
“你接了我的电话后,就从学校里赶回来,到家吃了个饭,就说头晕。一开始还在外面陪我一块儿守夜,再后来就晕了过去。你小姨过来给你看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我才放心。对了,你还记得你小姨是谁吧?”
范维芳的眼神里透露着担心,陈韩山勉强笑笑,说:“嗯,她是你妹妹,是个医生。”
“嗯,所以她说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妈,您看见我的手机了吗?”
“没有,是不是在你背回来的那个包里?”范维芳指向卧室门口的黑色书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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