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吓得倒退一步,被身后一步远的顾凉墨及时抓住,忙拿手捂了她的眼,顺便搂了人往车上走。
“不相关的人而已,不必怕!”顾凉墨轻声安慰初夏。
初夏忽地扭头问他:“凉墨你有没有觉得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有点眼熟?”
顾凉墨:“眼熟吗?好像之前是送过你一件差不多的,不过,衣服吗,撞衫很正常,大不了回去将那件衣服丢了就是。”
初夏正了正神色道:“不是差不多,而是根本就是同一件衣服。”
“什么?”
这下轮到顾凉墨惊讶了:“怎么会是同一件?”
初夏这才将死者是端宴溪的大嫂方蕊,并将方蕊当天去找她的事说了一遍。
顾凉墨沉默片刻问:“她去找你那天端家会有人知道吗?”
初夏不解地问:“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怕端家那一窝子疯狗,到时候往你身上扣屎盆子,毕竟黑白颠倒的事端家人最擅长。”
初夏觉得顾凉墨的猜测也不是不可能,便担忧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顾凉墨伸手抚平初夏皱起的眉头,道:“一切有我呢,怕什么!到时他们真若反过来咬你,反击回去就是。”
顾凉墨说得云淡风轻,初夏便知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也就不再焦虑这事。
医院里,端正溪已经做完手术清楚了过来,只是麻药劲儿过后,伤处疼得厉害。
他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呻吟几声咬牙骂道:“方蕊那个贱人敢绝了我的子孙根,看我回去不扒了她的皮。”
端宴溪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听见端正溪在大声咒骂着大嫂方蕊。
裴芳在边上附和:“都说哑巴蚊子咬死人,这个方蕊就是典型的例子,平时看起来逆来顺受的怎么打骂都不反抗,谁知道这一狠起来竟然去了老大你的半条命,下手是真够绝的。”
“臭婊子,等着吧,等我回去一天打她八百回,往后余生都跪着给老子赎罪吧,要不是看着还有两个孩子需要母亲,而我现在成了这样一时也找不来女人伺候,看我不活活打死她。”
端宴溪听不下去了,接话道:“你打不了她了。”
端正溪瞪圆眸子高声道:“老子怎么打不了她了,等我出院,你看我不打死她!”
端宴溪:“行,到时你将大嫂的尸体拉起来鞭尸我都没意见。”
裴芳听出了端宴溪话里的不对劲,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刚刚公安局打来电话,说是大嫂跳河死了,现在尸体已经被打捞了出来,让我们家属过去认领尸体。”端宴溪道。
端正溪脸色一变:“你说什么那个贱人死了?”
端宴溪:“对,跳河自杀了。”
端正溪沉默了一会儿后,再次破口大骂起来:“这个贱人,将老子害成这样,我还没问罪呢,她倒先寻了短见,死了好,死了省得老子再动手,等尸体领回来后直接送火葬场,也别浪费什么骨灰盒了,骨灰当场扬了,要不是念在老子这辈子就剩那两个种了,那贱人的尸体我都不会领,对了,你们都在医院,那贱人死了,孩子呢,我那两个闺女呢?”
提到那两个孩子端宴溪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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