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那一阵枪声,还有黑瞎子那句没说完的话,难道小花他们遇到了尸化的文锦,在打斗中,想办法把文锦给关进去了?
我和胖子在青铜人俑旁边站了半天,里面也没什么反应,最后胖子说道:“如果里面真是你文锦阿姨,那这件事情可就大条了,胖爷我一直在想,她在陨玉里看到了什么,现在看来,估计是悬案了。”
我点点头,心里沉重无比,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文锦,很难断定,但这种味道,以及禁婆这种产物,出现在这里简直是太巧合了,既然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的确定,里面就是文锦。
这样一来,什么线索都断了。
文锦说,在陨玉中,她看到了所有人的过去,包括闷油瓶。
那个陨玉的材质,与鬼玺一模一样,或许就是制作鬼玺的材料,那么,文锦是不是曾经看到过,制作出鬼玺的经过?而现在,唯一一个可能知道所有秘密的人,在这昆仑山深处,尸化了,变成了一种可怕的怪物。
我脑海里浮现出了文锦年轻而温柔的脸,心里觉得又闷又酸,更多的是沉重,文锦一死,什么线索都断了。
就在我和胖子说话关头,突然响起了一声哐当声,我和胖子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那个原本卡着合缝处的铁撬,此刻已经掉在了青砖铺就的地上。
我心中一惊,看着那具青铜人俑,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时,胖子连忙道:“娘的,天真同志,别看了,这青铜人俑里既然关了禁婆,估计也没有什么赞生经了,咱们还是从这八个山洞入手,再不行动,就要被粉衬衫和姓齐的抢先一步了。”
胖子一句话提醒了我,不管这里面是谁,此刻也无法开俑求证,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一卷,记录了松达剌人毕生经历的赞生经,那或许是救闷油瓶的唯一方法。
我点点头,正打算去研究那八道山洞时,眼角突然瞥到,在青铜人俑的下方,似乎有一块白色的东西,我眯起眼,将手电光打过去,蹲身去看那个东西。
那似乎是一块布,很新,颜色发白,只有小孩子的巴掌大小,其中一半,被青铜人俑压住了。由于青铜人俑弧度的人体造型,我很容易就将那块布取出来,那是一块白布,上面用黑色的线,绣了一个草书的九字。
瞬间,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个九,是老九门当家的标记,当年老九门鼎盛时期,曾有过一面:九字开山旗,便是由老九门竖起来的,后来由于太过招摇,遭到了不少打击,这面旗子便成为了历史,但那个九字却在老九门里传来下来,我爷爷告诉我,这个九字,有两层意义。
一是,盗墓这一行的,抓了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而且干这一行的人少,不像正经行当,到处都有传人,因此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是人源不绝,指的就是,内里怎么斗都行,但如果外部势力牵扯进来,一定要团结一致,不能就此断送行业的香火。
关于第二层含义,爷爷没说,但这个草书绣出的九字,我却是在三叔的一件衣服上见过,那是一件雪白的唐装,只有堂口开年度会的时候三叔才会穿,雪白雪白的,浑身上下,就袖口有一个如同龙腾般飞扬的九字,扎眼的很,我一直觉得那身衣服不吉利,跟送丧似的。
但这个九字,如今却出现在了这个青铜人俑的底下。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三叔信里写的话: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那种味道,我当年在海底墓曾经闻到过,那是死亡的味道。
难道……这里面的人不是文锦,而是……三叔。
我整个人保持着蹲下的姿势,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猜想,想将这种想法给否决掉,但如论如何,我都无法说服自己,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打开这具人俑。
可是,如果里面是一只禁婆,就我和胖子两个人,恐怕是自寻死路,可是,如果真的是三叔……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确定一下。
但是胖子……
我起身,将自己的想法静静的跟胖子说完,然后缓缓道:“胖子,真的。我吴邪这辈子最值得纪念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跟三叔下斗,第二件事,是跟你和小哥做了兄弟,我谢谢你。但是这件事情,让我来完成吧,你回去。”
胖子没啃声,嘴角抿成一条线,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半晌,才开口说道:“吴邪,你过来。”我吸了口气,朝胖子走近些,我知道他心理肯定气的狠了,但开了这具人俑,等待我的,很可能是一只禁婆。以前有闷油瓶在,我们次次都能化险为夷,但这一次,就凭我和胖子两人,几乎必死无疑。
我刚走进,整个人就被狠狠揍了一拳,这一拳胖子下了大力,打的我趴到了地上,顿时脑袋都懵了,我下意识的就骂了一句:“王胖子,你欠揍!”
胖子呸了一声,道:“你他娘的才欠揍。我来这个斗里是为了救小哥,不找到赞生经,绝不回头,你要开人俑就开,管他里面是粽子还是血尸,来一个拍一个,来一对拍一双!***,凭什么让胖爷回去!”
我眼眶一热,道:“胖子,这青铜人俑,我不得不开,里面的结果对我很重要,你的情义我吴邪都记在心里,这是我们吴家的家事,你还有救小哥,这个人俑,让我来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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