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之走近时,听到程晋正在质问程灵霄:“你分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和他去酒吧?”
程灵霄对这话的回复是沉默。
而王观之不由站住了脚,沉声说道:“这事你怎么怪她?”
程晋听到王观之的声音,难堪升至顶点,他缓缓转过身看向王观之,仿佛他成了一个陌生人,徐徐说道:“不怪她自己不自爱吃亏怪谁?难道要等真出事,等着法律给她正义和公正?”
王观之闻言脸色黑沉,他和程晋之间的关系是在这一刻忽然破裂的,但又好像是很早之前就破裂了,程晋的这句话像扎在某一个缝隙的裂口之上,从一个点慢慢撬开了裂缝,然后全线开始快速裂开。
“程晋,她是你亲妹妹。”王观之一字一顿说道。
“观之,你是想教我怎么教育妹妹吗?”程晋则冷笑说道。
“我只知道这件事情你不能怪她。”王观之也冷声说道。
“那是因为你是王观之,你有权利怪任何人。”程晋说道。
这句话让王观之脸上莫名火辣辣的,他看向程灵霄,只见后者此刻也正抬起头张皇看向他,他忽然觉得她很像那年被程晋丢掉的猫。于是,王观之黑沉着脸对程灵霄说道:“起来,我送你回家。”
程灵霄闻言,缓缓站起身却不敢上前,担心害怕看向自己的哥哥程晋。
程晋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他挡在了程灵霄面前,对王观之说道:“她是我妹妹,我知道怎么照顾她,不需要你在这做好人,观之,你这是让我难堪。”
王观之闻言没理会程晋,而是目光越过他,依旧对程灵霄说道:“走。”说罢,他就转身出去了。
王观之走到车边拉开车门,抬头去看派出所门口方向,只见程灵霄是跟着跑出来了,但她身后跟着程晋。而程灵霄跑到门口就站住脚步,她往他车的方向看了看,但最后还是跟着程晋走了。
王观之枯站了会,最后上了车,他发动车子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烦,好像他内在的一种固有平衡被人打破了,怎么样都不太舒服。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刘松浪。他不耐烦接起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说:“王总啊,忙不忙么?有件事必须要请你帮忙。”
“刘总,你有什么事直说吧。”王观之说道。
“王总,还是一斗投标的事,你帮我再约约程总吧,这次投标诚润根本没有资格,程总要再让诚润上可就太难看了,他要是和诚润的李婉没什么关系,怎么也说不过去了。这事要是闹大了,程总在集团里也很难混了,这不是也打你家的脸吗?再说了,投标也不是只能招一家,李婉诚润都能上的话,我们怎么不行?”刘松浪的八卦口气里带着一丝丝好意的提醒和威胁,还有不满。
王观之正憋着火没处发,此刻他被点燃了,冷冷说道:“刘总,你把给李婉到处造谣泼脏水的时间,真正花在企业经营上,也不至于闲到这么蛋疼。”
刘松浪懵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问王观之什么意思,对方已经毫不客气挂了电话。
王观之愤怒挂挡驱车离开,但他还没能真的踩油门飙车,拐出派出所就遇到了红灯,只能一脚刹住了车,不由更恼火了。手机上跳出邮件提示,他不耐扫了眼,发现是phoenix发来的,主题是:斜风细雨不须归。
王观之迟疑了一秒,拿过手机点开邮件扫读而过,而后,他莫名在她的字里行间如沐春风,怒火竟缓缓,缓缓冷却了下来。
第三十六章我好想爬上去按下那个暂停键。
“w,
展信佳。
前段时间,我刚出差回来,很快下周又要出国出差了。说来很奇怪,我一点也不害怕出差,相反有时候我很享受出差,只要工作上允许,时间越久越好。因为每次在出差途中,人和人之间目的明确的短暂相处反而是愉悦简单的。而经常在出差途中遇到一些小意外,总是能被情有可原解释掉,然后自我接纳原谅,不会去苛求自己要多圆满解决一个问题。
上面这一段话,也解释了我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回信的原因,因为出差了。其实几次在出差途中想写点什么,却总会被什么事情打断,然后回头看看自己写的信,觉得自己很无趣,便干脆不写了,直到今天早上,工作之余翻看了我们以前写的信。
以前的我们都很有趣,我高中那会上学吃了什么好吃的早餐都会写在信里,而你回信也告诉我近期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那时候连这样的分享都是有趣的。哈哈哈,以前的信件给了我写信的欲望。有一封信,你告诉我赢了高中最后一场篮球赛,一整封信都在讲比赛的事情,我仿佛就回到了怀揣热诚梦想和期望,在压力和热爱中前进的高三。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变了?在读完我们以前的信之后,我有了答案,我没有变,从前的快乐依旧让我快乐,而我依旧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我也依旧热爱在路上的感觉,不要停留,一直一直朝前走的感觉。
这几年细想下,困难烦恼远多过幸福快乐,我以为自己已经变得悲观,但自己还是能让自己惊喜,在极度疲惫,好好睡了一夜之后的今早,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困难会常态化,说明烦恼痛苦也没有用,那就常态化解决问题。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斜风细雨不须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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