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少年的心中自然有些感慨。
郑厉兵出生在蓝星上世纪90年代,那时候华国的经济还不算发达,港风黑社会风气盛行。
小时候的郑厉兵顽皮而又好斗,经常在胡同街巷里边儿耀武扬威,拿着一柄自制的木头长剑将其他孩子撵出八条街,惹的一阵阵鸡飞狗跳。
如今这条普普通通而又富有生活气息的中世纪街道将少年的心中泛起了阵阵波澜,飘零的思绪不由得将它带到了过去。
郑厉兵的前世出身并不显赫,父母都是普通本分的生意人,家里并没有多少钱,住在华国的江浙一带。
他们家住在一条简陋的街道,街道上的房子如同下饺子一般紧挨着,彼此拥挤。
还记得那是一个晴天。
一个普普通通的胡同里,靠着已经褪色的墙根,几个小屁孩儿低着头,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站着。
一个大点儿的小孩儿站在他们的面前,手中的木头长剑在空中挥舞,不时得敲击在几个小屁孩的头上,发出邦邦邦的声音。
这小孩儿正是前世年仅十岁的郑厉兵。
郑厉兵耸拉着大鼻涕,穿着简陋的布衣服,这还是他的母亲给他纺织而成的,他的手中紧紧的抓着一把木剑,眼神略显呆萌,却又不失敏锐。
作为满条街乱窜的孩子王,郑厉兵刚刚“统一”了这条街道,此刻正在训斥着他仅有的几名手下。
“老大,我们知道错了,你不要再打了。”
其中一个小屁孩儿委屈巴巴的,穿着布满灰尘的布衣服,眼中还带有些许泪珠,向郑厉兵祈求道。
“哼!这次就饶了你们,以后要记得谁才是你们的老大!大家各找各妈吧。”
还是小孩儿的郑厉兵,听到这一句老大显得非常得意,于是便大度的摆了摆手,抹了一把鼻涕,示意眼前的几个小屁孩儿离开。
小屁孩儿们一哄而散。
郑厉兵耍着木头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愉快的吹着小曲儿。
丁零当郎!——
咚!——咚!——咚!
摔打东西的声音从家中传来,顿时使原本心情还不错的郑厉兵心头一沉。
紧接着叫骂声以及嚣张的大喊声传来。
“他妈的!真是给你们家脸了是吧!这个月的保护费又没有交齐!”
啪的一声清响,这是巴掌重重轰击在脸上的声音。
“奶奶的!不管了,兄弟们,抄上家伙,给我狠狠的砸!”
郑厉兵终于踏进了自家小胡同,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他怒火中烧,还未发育完全的乳齿咬的咯咯作响。
原本朴素但还算整洁的小院被搞得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破碎的瓷片、椅凳,木质的窗户被砸出了一个大洞,不知是用棍棒还是用石头造成的。
几名烫着黄发,留着纹身的社会青年嬉笑着,歪着身子显得吊儿郎当,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棍棒,不时的挥舞,将面积不大的小院子搞得一团糟。
一名妇人跪在地上哭泣,哀求着让他们住手,另一名中年男子也是低首伏眉,神情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是低声下气的请求着几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年轻人自己会尽快付钱。
脸上的皱纹斑驳,泛白的鬓发显示出他的饱经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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