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鸢一直盯着窗户外的景色瞧,由于白星河的目光如有实质难以忽略令他心痒痒,他只好木着脸问:“来复习?”
白星河一愣:“现在?”
“《琵琶行》,一二三背。”
“……浔阳江头夜送客。”
“然后呢?”
“e……你让我想想。”
在学霸质疑的眼神里,白星河把昨晚学的东西勉强掏了出来。
一首长诗断断续续,不知道是在背诗的司机还以为他在rap。
冷鸢看着他许久:“这样不行。”
“这都不行?”
最后一道流逝的暖光水一样从窗边白星河懊丧的面孔滑过,汽车驶入隧道了,四野阒然昏暗,也掩住了冷鸢的一时脸热。他正低声对少年说蛊惑的咒语:“你这样怎么……我呢,对吧?所以,好好学习。”
黑暗里,他被白星河灵活的双手逮住了,无处可逃,只听见对方欣喜的声音:“你是说成绩好才可以追你?”
“……嗯。”
“那你可真难追啊,学霸都是这样吗?”
光线一下子亮起来了,他看见白星河抱怨的漂亮脸蛋。
他移开眼,恢复了刚刚的冷淡:“对。”
冷鸢的咒语暂时遏制了白星河的蠢蠢欲动,他还真从背包里翻出来语文书认真背诵了,当然,没过几分钟就因为在车里看书导致头晕想吐,在座位上躺尸奄奄一息。
冷鸢笑了:“别这么着急。”
白星河恹恹地剜了他一眼。
“令尊好相处吗?”冷鸢只好换了个话题。
“你问我爸啊?”白星河的语气一下子酸了起来,“他对你肯定很客气礼貌热情,放心吧。”
冷鸢:“你跟他关系不好?”
白星河:“说不上不好。”
冷鸢若有所思:“是吗?”
学校里确实有不少关于白星河即将被豪门扫地出门的传闻,冷鸢原本没太相信,但在看见他突然转性上进学习之后,忽然感觉也许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冷鸢也是养子,知道那种左右为难。
他本以为白家这种富裕家庭会不一样——白家不缺钱,何必让白星河如此不安呢。
“坐吧。”
白父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戴了副金丝眼镜,相貌与白星河毫无相像之处。从冷鸢进门开始,白父就一直注视着他。
“你怎么会来做星河的家教呢?”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关心白星河,然而注意力却一直在冷鸢身上。
冷鸢也觉得这位父亲很奇怪。
“听星河说了找家教的事情,刚好我也有时间,就过来了。”
“太麻烦你了,星河成绩这么差,教起来难吗?”
冷鸢余光里看见一脸不爽快的白星河,认真说:“也不算难,他很听话也聪明,只是基础不好。”
白星河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白父微微一笑,聊起来别的事情:“冷鸢家里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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