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靳风行有话要说,似乎是要劝动靳秋改变主意,靳秋没有让他开口,而是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我离家多年,只有住在这里,才有回家的感觉,而我们修炼,也需要清静的环境,这里就非常好,有这两条,我想家主应该明白我想法。”
靳风行顿时郁闷了,想不到好心想给对方换个好点的环境,结果偏不领情,那处新的院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也确实是当初要接靳刘氏过去住的,只是她不愿意,也不好强求,只好作罢,但这院子却是没有让别人住进来,而是空了下来,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然而又一次没有送出去,确实让靳风行有些不舒服,但他马上压下了这点不愉。
陪着笑道:“虽然这里小了些,但既然秋弟执意如此,那为兄也不好强求,这样,如果秋弟有任何需要,只需言语一声,为兄定然给你办到。”
对于靳风行的笼络,靳秋只是回了个微笑,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家主了。”
面对靳秋嘴里喊着家主,显得有些生分的事,靳风行只当不见,况且两人关系并没有特别好,自然不可能称兄道弟的亲热,而且对方很是平淡的态度,让靳风行越是觉得靳秋现在的实力深不可测,确实有资格这样做,或者说很久以前就有资格这样做了,想到这里,靳风行心中一动,问道:“秋弟现在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想必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吧?”
靳秋不在意的说道:“比以前进步了不少。”
靳风行又郁闷了一把,感情自己是问什么,最后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嘛,但又没能力质疑逼问,只能接受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眼见同没有什么好询问的,靳风行振作精神,热情的说道:“难得秋弟归来,不光是我和姨娘高兴,靳府上下听说了,也是兴奋不已,咱们靳家也出了了不得的大高手,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咱们,大伙简直乐的找不得北了,所以我代表靳府上下,在正堂大厅开了宴席为秋弟接风,顺便也让大伙看看秋弟的风采,也好联络联络感情,靳府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姨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靳刘氏自然十分自豪的点头应是。
靳风行眼见得自己几次三番的问题,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想在这件大事上遭到靳秋的拒绝,虽然靳风行认为靳秋一定会给自己这个面子,但万一拒绝,岂不是很落脸面,以后哪有威信震慑下人,所以拉着靳刘氏帮着施压,毕竟自己的话没份量,你总不能为这事拒绝你的亲生母亲吧。
靳秋虽然不愿意抛头露面,但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人情事故,这迎来送往的事,总是免不了得,况且自己要在靳府住下来,就少不得要都这里的人打交道,总是要见面的,索性就今日一并做了。
但对靳风行诱导母亲给自己做决定,他还是有些不爽,做为修士,讲究的就是一个万事掌控的决心,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把主动权拱手交给对方,只是在母亲面前,不好发作,更面无异色的答应下来。
于是几人又坐了一会,说了些闲话,靳风行主要说了些靳府几年来的变化,自从靳风行接任家主以来,并且和陈家结了姻亲,在这汉水镇总算有了一定的地位,整个靳家总算是稳固下来了,而一些产业也开始好转,连接上了陈家的商业网络,比以前强了不少,而且也开始扩张起来,买了几间新的店铺,都是经前做熟的几个行业,看起来靳家算是中兴兴旺起来,靳府上下对新家主靳风行的敬畏也上了一层,不再是靳秋在时的担忧和不信任。
但是靳秋从靳风行没有说明白的话中,也听出了几分不妥当,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就算是姻亲,陈家为靳家提供了这许多好处,怎么可能没有利益所在,从靳风行在叙述时,虽然强自描述靳家的中兴景象,但太过僵硬牵强,有些言不由衷,不难看出,这其中另有奥妙。
靳秋当初还在靳府的时候,就看出陈家绝对是把靳家当作势力延伸来的,也没有想让靳府独自发展的意愿,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吞并,但现在的靳府也确实离不开陈家的支持,一但陈家要对付靳家,只需要切断商业链,封杀靳家的产业,绝对能让靳府分崩离析,最轻也是元气大伤。
但这些跟靳秋没有关系,靳风行只要不傻,就会老实的作陈家的外围势力,不会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妄图脱离独立,纵使他再不甘心受人摆布,也不得不屈服,而由此,靳秋也想明白了靳风行为何对自己这么殷勤,无它,利益而已。
但也没有去厌恶他,因为人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就得在这个位置上思考,行事也得符合这个位置,靳风行作为靳府当家,自然要千方百计得把靳府打理好,这不仅是为了靳府上下几百人的生计,也是为了实现他自己的人生价值,至于他的能力是否足以做到更好,就该别论了。
靳风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停下描述靳府的发展历程,转而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请姨娘和秋弟移步,和我一起去正堂大厅开席,如何?”
靳秋也不多说,只是点头应是,站了起来,扶起母亲,随后示意占不靳风行带路,虽然有些无礼,但靳秋做来,却是没有半点不自然,仿佛就应该是这样,就连靳刘氏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靳风行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也没有不愉,而是热情的在前带路,并且不时的回头和两人说上两句,所以在走到小院门外,亲信下人们都有些愣神,怎么家主自贬身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引路小厮,但马上亲信们反应过来,各个低眉顺目,走在家主的两侧,把靳秋母子护在中间,这样一来,就显得气派多了,果然不愧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只是这样一动,就显得家主动用这么大的排场来给靳秋张脸,你看,就连带个路,也是家主率众亲信们来领,这是何等的礼仪,这是何等的重视。
不片刻就到了正堂大厅,只见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多是靳秋的姨娘们,还有许多庶出的兄弟们,以及重要的管事们。
这时靳风行把靳秋母子引上主席,这主席桌上却是有靳天云的正妻,靳风海的亲母靳王氏,她的弟弟,靳风行的亲舅舅,靳府王大管家,还有就是一位端庄秀丽,仪态威仪的年轻妇人,想必这应该就是靳风行的正妻陈苑靳陈氏。
也只有这少少的几人,并没有看到靳风舟的身影,靳秋也不去多想,便直接问道:“不知靳风舟靳三哥为何没来,是否不在府中。”
之所以有这一问,也是因为当初靳风舟就经常不在家中,而是在镇外别院或者书院里读书,似是不喜靳府的吵闹,也正是这点,使得他的学问是极好的。
却不想靳秋这一问,使得靳府上下,都十分欢喜自豪,不等靳风行回答,主位上的靳王氏就开口道:“舟儿他在三年前就考取科举,外放到外地做县丞去了,也算是为靳家争光,光宗耀祖。”
没想到吃斋念佛的靳王氏,也对这考取功名十分在意,提起靳风舟,言语中,似乎他的地位高过当了家主的靳风行,更是远远高过学艺有成的靳秋,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就算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万人敌,最多可以保证家族有足够的武力护持,可以抵挡暗中的袭击。
但这保得一时,又如何能与靳家至此晋升到官宦之家来得重要,而靳风行拉拢靳秋,也只是为了减轻他的压力罢了,让外人知道,现在的靳家文有做官,武有高手,绝对不容轻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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