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好像对包围自己的一众大汉视而不见,仿佛不是被一群高手包围,而是在郊外踏青,好整以暇,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手把衣服抚了抚,似乎是要把上面粘染的灰尘抹掉,无视众人的怒意,嘴角还带着一丝愚弄的微笑,这才开口道:“你们这些安家养的狗腿子,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既然敢管我明王教的事,那也得派些有分量的吧,就你们这些土鸡瓦狗,几下就打发了,有什么用处。”
极度蔑视,根本没把这群江湖一流高手放在眼里,随手满天剑气发出,这些追击而来的汉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剑气斩开无数伤口,仿佛千刀万刮,好在都攻击到了要害,直接死亡,否则疼也能把人疼死,一股血腥之气弥漫,这些人就像是破抹布一样被随意丢弃。
看来这书生青年刚才根本就是在演戏,只是为了把人都引出城外,好一起解决,还不引起麻烦。
即使是通脉大成也不能发出如此多的剑气,仿佛验证了靳秋的猜测,那人举手灭掉敌人,带着戏谑的语气,对着靳秋藏身之处说道:“怎么,看着手下被杀,还躲着不出来,我真替他们不值,为主子卖命,结果却是这个下场。”
靳秋见对方发现自己,明白这人必是先天之上,不在迟疑,撤了隐身,也不看那满地的死尸,走近那青年,这才发现这青年俊秀不凡,带着书卷气,竟然和靳秋的三哥靳风舟有些类似的气质,完全看不出是残杀这群大汉的凶手。
“兄台误会了,我只是恰逢其会,和这些人没有瓜葛,只是想不到在同一客栈,竟然能碰到同道中人,不知兄台所修何道,道行如何。”靳秋云淡风轻的说道,同样就像是没有看到这里的血腥。
“原来你也在那客栈里,这么说在你不是安家的人啰,那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这青年似乎是相信了靳秋的话,不过并没有透露别人信息,显然对靳秋还有些戒备。
“小弟只是觉得兄台如果真是为祸人间的话,师门规矩,不得不除了你,还请兄台说清楚的好,免得误会。”靳秋不为所动,就像听不出对方威胁的话,反过来像是要为民除害的作派。
“哈哈,笑话,什么是为祸人间,是你定的,还是你师门定的,我们修真了道,那里还用得着世俗的规矩,既然你要听,我就说给你听,看你是不是也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假道学一样无耻。既然你在那客栈里,自然知道那胖厨师的事了。我现在就从他的事说起,这胖厨师在这客栈也做了不少年,原本也是吃饱穿暖,虽不算大福大贵,也能生活不愁,算是有一个和美的家庭。不料他那年方二七的女儿四凤出门一次,给那许二庆给看上了,强抢回家侮辱,那四凤也继承了她那厨师老爹的刚烈性子,咬舌自尽,那许二庆没有得逞,又碰上了那胖厨师的老爹上门要人,却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还让看家护院的打将出去。最后才在旁人的指点下,找到了被许府遗弃的四凤尸体。便带着女儿尸体上那府衙告状。”
说道这里,那青年似愤懑,似讥笑,似难过的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上了公堂,那府尊老爷一听是许二庆的被告,先是对那胖厨师一顿打压,最后才不情不愿的传唤那许二庆上堂,结果不用说也知道,根本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就一句证据不足,当堂释放,还把那胖厨师以诬告的罪名重打了五十棍,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要不是想着为他女儿报仇,只怕死的心都有了。”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靳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的来历,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明王教的护教弟子,先天境界,我教的宗旨就是响应凡人的强烈愿望,化解人间的怨恨之气,以他们的信仰愿力修炼本教根本法诀——明王咒。”
“不然的话,你以为就凭借胖厨师自己的能力,能越过保护许二庆的大群保镖,那些做过坏事恶事的,有钱有权有势的,哪个不是怕死的要命,都是想尽办法保护自己。本教传教弟子找到他,并让他对着以我为原型的神像祈愿,七七四十九天后,我施展了障掩法,让他如愿的杀了那许二多,他成功脱身之后,本来还想继续祈愿获得能力再杀了那狗官,没想到还是被找上门来了,可真是迅速啊,呵呵,要是早有这么高的效率,何至闹到如此,既然天道不公,人道不全,那就由我来补全。”
靳秋看着那有些癫狂的青年,问道:“那其它的两件也是你的后手?你们为了获得愿力修行,也太血腥狠辣了吧,要是都这样,那人间岂不是大乱。何来秩序可言。”
“都是我在后面支持,至于狠辣,你不必操心,我们平时只是细水长流的获得愿力,并不会只做这等狠绝之事,况且以凡人之身获得法术加持,怎么不付出代价,我们也明确告之,绝不会有人滥用,那教众报了仇,我等得了愿力,也焚烧了世间罪恶,是大好事,我为何不做。难道就因为那些犯罪之人都有权势保护,就不能杀。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那这世间迟早要崩溃的,那时要死多少无辜之人,我这是在拯救世间,焚灭罪恶,消除怨气,有何不对。”
那青年说道最后,理直气壮,正气凌然,就如那史书上记载的慷慨悲歌之士,仿佛任何挡在他面前的,妨碍他完成理想的都将破灭。
靳秋沉吟良久,仿佛在考虑他的话,最后说道:“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以外力干涉世间之事,恐怕起不到治本的效果,不过确实要有一股力量去警醒那些权贵,不然他们自己怎么可能会自我改良,就算明知道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也挡不整个阶层惯性,没有制衡,就会走上极端,我们修道之人都有劫数要完,何况是凡俗。你的作为我也不去管了,看你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吧,修道之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你既然坚持走这条路,那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靳秋不在管他,连名号都没问,直接离开了这里。
就在靳秋打算直接离开这庭安府,直奔载灵玉矿而去的时候,却被两人拦住。
第四十九章 修真世家(一)
这两人都有着大家族的傲气,比那霜无雪还要明显,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不凡,穿着华丽,头带紫金冠,身着红锦袍,腰配羊脂玉,脚蹬朝天履,从里到外都透出富贵气,连说话都颐指气使贯了,开口就道:“小子,看到一群五六人追击逃犯没?”
靳秋最见不得这等高人一等,还没有半点觉悟,仿佛天下所有人都应该以他们为尊,而这人一开口,就让人不喜,只是没有心情应付,只是随意指了一个方向,当然不是正确的位置。
“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
就不在理会他们,直接绕过他们,准备走一段路就用驱鸟符离开。
“小子,我让你走了吗?敢在我们面前这么放肆,你一定是那逃犯的同党,穷凶极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就来替天行道。”个子稍矮的华贵青年说完就是一道剑气朝着靳秋斩来。
靳秋倒是没有被那剑气吓到,却被他所说的话气到,只是觉得他人稍不恭敬,就可以如此污蔑,嘴巴一张就给人定了罪,还替天行道,别说他,就是本门金丹真人都不敢说这话,完全的以我为尊,以我为天,任何忤逆不敬,就可以毁灭,如果要说到穷凶极恶,靳秋毫不犹豫可以把这人当作样板,简直就是魔头。
本来不欲惹事的靳秋,这下是不得不动手了,秉承着要么不动手,要么就使出雷霆手段的理念,靳秋避开剑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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