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扬,旌旗漫,人间一程皆似幻。
三十余年功业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
杞县城外,徐香主看着肆意冲杀践踏的明军骑兵,心中悲凉之下不由是发出了一阵阵的哀叹。
“香主,快走吧!小的们一定护你周全”
身边的忠诚教众把徐香主牢牢保护在了中间,企图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走?这天底下又有何处是吾乡呢?”
徐香主喃喃自语,八岁之时便被家人卖给了圣教。
几十年的人生便是为圣教而活,眼看就要获得成功,可惜是功败垂成。
“教主大人不日便会在郓城一带举事,我等不能堕了圣教的名声!”
抬头高喊了一句,徐香主拔出了腰间悬挂着的腰刀,迎面就冲了上去,恐怕是早已没了求生的欲望。
“香主!”
教徒们发出了一声声悲鸣,兔死狐悲的随之而上。
越来越多的流民和教徒汇聚在徐香主身后,竟有凝聚成一股箭头之势,想要破开明军的乱阵围杀。
可在这数万人的混乱逃跑的阵仗里,这几百人终究是无用功。
“香主啊!”
教徒们惊恐的看着被战马撞飞的徐香主,捂着眼睛发出了哭泣之声。
赵贵拔出了手中的长枪,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被他刺穿了身体的人。
“娘的,怎么想的,不仅未披甲连长兵都没有,还敢孤身一人来和我的战马相撞,莫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
心中大骂了一句自不量力,赵贵弯下身上便拔出了腰间的战刀。
轻轻一挥,一颗大好头颅便落在了手中。
“匪贼已死,还不速速归降!”
赵贵满脸张狂,手中握着那颗被砍下来不久的脑袋。
那上面徐香主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不甘。
他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抓住战马的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在战场上纵马疾驰。
口中大声呼喊着,那声音犹如炸雷般在四周回荡,引得周围的教徒和流民们都纷纷侧目。
随着赵贵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有大片大片的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齐刷刷地丢掉了手中兵器。
“徐香主死了!”
“徐香主不是有圣母护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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