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设,都没变。
不过,院子里变了,盛宅的院子里并没有那么多花草,她其实很喜欢这些,但她从未说过。
还有长廊上的鱼缸,她一向不喜欢那条丑陋的肥硕的金龙,她喜欢小巧五彩的金鱼。
狗狗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在花园里奔跑撒欢,汪汪叫着想让大家都知道:“我黄黄肥来鸟~”
***
“走,我带你上去看看。”盛赞牵过她的手,下一秒被甩开。
团子脚上穿着软软的拖鞋,踩在台阶上,宛如她十几岁时,穿着连衣裙,见他从外面回来,赶忙迎下来想让他第一时间就看见她。
……连楼梯的台阶数都一模一样。
她推开门,入眼的,是碎花的被套和枕头,房间里还有狗狗的暖窝,紧紧挨着床边。
盛赞指了指隔壁,说:“是我的书房,再旁边是我的卧室。”
一切的一切都一样,团子可以想象,书房里有一座睡榻,睡榻后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油画的后面,有一个保险箱。
密码是她的生日。
那是她缠着他改的,不改她就不让他抱她。
书房里的一幕幕,如河堤放闸,汹涌的吞没了团子。
“喜欢吗?”盛赞问她,却见她闭上了眼。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原样,说:“你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有个酒会。”
“等等。”团子唤住他。
盛赞停下,听她问:“你那时离开,有没有为了我有一秒的停留?”
好不容易,从她再次遇见他,时隔一年,从克罗地亚到玉城,她终于问出口。
这不是个容易的问题,这个问题的背后,是团子的隐忍,是她的倾尽所有,是她的自尊。
“……”长久长久的沉默,盛赞吐出一口气,回答她:“没有。”
他耷拉了肩膀,神情疲惫不堪,没有,他记得很清楚,他那时没有回头再看一看三千港的海,三千港的人。
他那时,只是想尽快结束那些事,他将她留在了仓库里,让陈叔去找她。
***
一滴泪从团子眼眶滑落,她没有期待过,却还是那么的失落。
这时,有人敲门,甄亚卿捧着一个精致的纸盒站在门口,盛赞接过纸盒,放在团子床*上,说:看看合不合身。
那是一件珍珠白的小礼服,桃心领露出整片肩头。
团子说:“拿走。”
她说:“我不想跟你去。”
盛赞没有强求,关上门,他对甄亚卿说:“晚上你跟我去。”
这几年,他身边没有女人,要带女伴时,就会带上甄亚卿。
当晚,团子一人留在家里,而盛赞带着别人出席酒会。
电视里播着酒会的现场,团子这才知道是个多么正式的酒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有红毯延伸至室内,记者只被允许留在红毯位置拍照访问。
远处驶来一辆黑车,人们纷纷将注意力转移至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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