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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上次晚上在绿园”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我不就是用手……”

“怎么不可能,我回宿舍就发现那儿流血了!”

出奇的寂静。全楼的人都像商量好似的一声不出,于暗处偷偷的着着我这个手持炸药包的倒霉小丑战战栗粟地走向敌人碉堡。

“我就是让你知道一下。你别害怕,我不会用这个赖着你的!”相比我的惶恐狼狈,杨红显得自尊而又得体。

“我不是这意思。”,突然间一股从未有过开天辟地般的激情火山喷发般涌上四肢将我心中的胆怯一扫而光,我紧紧的抱住了杨红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感激万分,人间竟是这样温暖世间竟是如此真情,所有的高尚忠贞主旋律情感此刻都在我的脑海中回荡起伏。突然间杨红让我感到弥足的珍贵甚至自己都已经不虚此生,爱情散发着充满真诚和力量的芬芳包围着我融化着我,它是那样有力的穿透我的身体一泻千里的摧毁了我所有的自私和空虚。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完美与善解人意,我为怀中这个已经与我相恋三载纯清似水的杨红已经属于了我而激动万分。

“小红,我会和你……同归于尽的!”不知怎么,我冒出了这么句颇有深度的话!

许多记忆在脑海中渐渐的模糊远去,不留一丝的痕迹,让人怀疑它们是否真的来过。

许多却依然像是冬天落过雪后的窗,轻轻一抹,一切都还透明的清晰可见,它还在你的怀里、唇边,或者手指尖……

那天的下午杨红一改往日的盛世凌人,对我百倍温存。

我像个被宽恕的罪犯一样一边在杨红的怀里妄情的抽泣,一边在她的身上恣意撒野。

杨红温柔的配合着我并不停的在耳边给我安慰,这只能让我哭泣得更加凶猛身体表达也愈发的强悍放肆。

在有生以来最为强烈的一次释放后,我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的伏在杨红的怀里,一缕轻风就能让我飞舞起来。

我语无伦次的告诉了杨红我曾经有过的所有龌龊心理和下流行径,连一些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远未付诸实践的猥琐念头也全部托盘而出不留余地,杨红含笑不语,只是俯着身子静静的倾听,静静的看我,仿佛在照顾那个光荣负伤的小工兵。

我认为那一刻就是爱情:在爱人的怀里和世界一起自由起来,坦荡天地中,无边无尽的,飞翔着的自由。

我想我真正的第一次进入了杨红。

第二章 我住的宿舍

噩耗

我住的宿舍是一个真正的男生宿舍,地上堆积着大一入学时购买的到现在还从未洗过的球鞋,它们无声无息的躺在那儿或是起身去跟主人们四处奔波,像个活化石一样见证着这流水匆匆的大学生活,崭新的教科书和它的一肚子知识一起被珍藏在书桌和床底的深处,偶尔幸运的几个被用来垫桌子腿儿和床腿儿,看上去也像些出土文物一样风尘仆仆,原本为学习而购置的电脑像个老妓女一样麻木不仁地端坐桌前忍受着盗版和毛片的折磨,床上是刚写的情书、凌乱的衣褥、袜子短裤和一页页七凌八落的武侠书,它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散落于房间床铺的每个角落伴随着我们一天天浑浑噩噩的日子和一夜夜天马行空的梦。

大二的暑期还未结束便传来了一个噩耗,杨红顺利通过了专升本的考试并接到了上海的一所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我想过干脆退学去那儿找份工作照顾着杨红和我们的爱情,但回家一见到爸爸总是满怀期望瞪着我的那双牛眼珠子,我又实在于心不忍。

临走前一天我们去看了场电影,里面一句话让我触景生情:“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我于是买了个特大号的日记本,并在中间的一页偷偷写下一些鼓励和祝福的话语,临走时我嘱咐她把每天的生活都写在上面回来后我们好躺在床上一天天的翻。

走的那天杨红像个奔赴鸭绿江的出征战士一样坚强,走进候机室时,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真能憋出病吗?

我怀着期待学校化为废墟的心情回到了学校,又开始了新的学年。由于靠山杨红的出走,我立即戒了赌,精神抖擞的转向艺术领域发展,白天跟老K磕吉他,晚上自己准备在水房搭置暗房冲洗照片。

原名郝凯的老K,那可绝对是个的SBⅡ(Super Busy Boy或“傻逼二代”),肚子里的坏心眼和脸上的烂疙瘩一样多,什么社团协会学生单位他都要插一腿,年纪轻轻便如鱼得水地混上了三个组织的主席,由于经常能招来一些天真孱弱的师妹而成了我们9号楼的中心人物之一,哪个屋有什么黄片上映总有些菜鸟师弟狗腿子似的前来通报,(这时要是突然一团黑影在身前闪过夺门而出,你别害怕:那是我们屋的大侠“茹梦”!)凭借着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老K也着实学习掌握了不少高级技能,写诗写歌骗些女生,推销策划骗些钱财,能气功打坐几天不睡,会打麻将偷牌等等。最让人愤恨的是这厮虽极少上课但在班里的学习成绩十分优异,我们都怀疑他给了那群见利忘义的老师们好处。

相比老K的面目狰狞,我们屋的老大可真是善良的一腿,老大年纪比我们大很多,是个地道的农家娃子,上大学之前没见过火车,九岁时还在田间捞鱼被魔鬼老爹一把揪住了耳朵拎到学校,一句“考不上大学打折你腿!”让老大苦苦拼搏了十几年,光高三就上了三遍,上最后一遍时他原来的同班同学都师范毕业回来教他了,一看老同学还在这儿受苦受难,昔日同窗豁出命一样帮他成宿成宿的恶补,高考完后老大没咋样,却把人家累趴下了,每每一说到这儿,我们的老大就泪光闪闪:“我毕业了,啥也不干!先回我们村教三年书!”

由于我的戒赌,“大锯”变得日益的六神无主,虽说晚上还可以在走廊里“锯木头”,但白天却不知如何是好,整天在我屋看我弹琴发呆,这也不能怪他,他的同屋舍友们一溜水儿的神叨叨:一个信佛了;一个是练气功的;就是“小不点”看上去正常点,但一有时间也净瞎琢磨些什么这法那法,大锯一回自己屋就跟回地狱似的紧张,“他们早晚得把我诛了!你瞅着吧!”:大锯临走前总是绝望的说

“老大,你老家是不是给你都说好媳妇了”,半夜熄灯后大锯又来到我们屋煽风点火。

“有几家上门说媒的,但还没定呐!”,老大平时里老实巴交纯朴厚道,但一到晚上说点带荤上腥的,他也会两眼泛出绿光。

“哎呦!看给我们老大牛逼的,还好几家上门哪!”,大锯继续挑事儿。

“那你还鸡巴还跟五食堂那个胖炊姐眉来眼去的!”,老K在床上愤愤不平。

“谁呀?我可没有。”

“别装了,你,我们早发现了!”老K喝斥。

“是,我也看见了,就是胸挺大的那个。”

茹梦也跟着起哄“非得把你老底揭穿哪,快!老实交待!”

大锯得意之极“那是个老乡,一个县的,我们原来都……”

“哎呀!老乡见老乡,鸡巴泪汪汪啊!”老K刚说完,全屋随即一阵垛床板的狂笑。

“你是不是把人家搞了?你,快说!”老K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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