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薇雨并不是一个十分看中排场的人,黛玉瞧见她的阵仗闹得这般大,猜到事出有因,当着众人的面只咽下了心里的疑惑。
等于薇雨遣退了身边的下人,还不等黛玉问,便苦笑着解释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若是像我一样有个什么都想攀比的妯娌,估计也会动真气。”
韩王府的长子和次子相隔近十岁,长子成婚时今上还未登机,韩王还是一个爹不疼的八皇子,因此韩王世子妃的门第竟还不及于家。
自于薇雨嫁入韩王府后,世子妃便处处与于薇雨相争,不是争韩王妃给小儿媳的疼爱多一些,就是争韩王替次子打算的多一些。
上次祭祀之后,韩王妃因于薇雨与黛玉相识,便多与她嘱咐了一番。世子妃见黛玉只与于薇雨不咸不淡说了些话,回府之后没少拿这一点讥讽她。
于薇雨这一次是忍无可忍,借着黛玉的邀请打她的脸。
“我真的烦透了,她是长嫂,我不好做得太过,也不想整日里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与她相争。”于薇雨喝了一口茶,瘫坐在椅子上,“若是今日你不请我过来,过两日我也是要邀请你到我府上走一趟的。”
说罢她轻轻咂了咂嘴,叹道:“就是这个味儿,当年我在南边喝了你的茶之后,便一直想着,后来也试了不少花茶,总感觉少了点味道。”
“这有什么,等你回府时我给你包一包茶叶让你带走便是。”说罢,她回头嘱咐了谷雨一句。
于薇雨没有推辞,只说恭敬不如从命,又问:“今日小王叔不在家中吗?你匆匆叫我过来做什么?”
黛玉素来喜欢她直爽的性子,也没回答关于赵恒的话,只把自己的打算与于薇雨说了一遍。
于薇雨眼睛越听越亮,还不待黛玉说完,她便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不就是咱们小时候便打算过的事情吗?”
当年在南边的时候,林海与于薇雨之父同在淮扬为官。有一年沿海之地发了飓风,那一带有不少百姓逃荒到了淮扬,黛玉和于薇雨便是那时跟着母亲去城外施粥。
有父母的幼童尚算幸运,那些父母双亡的孩子却人人可欺凌。黛玉和于薇雨便说,若是长大了,她们要建一座房子,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只没想到,当年的话竟一语成真,她们如今竟真的有能力达成幼时只被当作戏言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我才找你过来。”黛玉含笑看着她,“你只说你行不行吧。”
“行,怎么不行!”于薇雨当即拍板。
她对如今的生活也十分厌倦,每日里除了给婆母请安,就是围着丈夫转,唯一的调剂就只有看韩王世子妃跳脚。
可韩王世子妃段位不高,每日翻来覆去就只有嘴皮子上的功夫。
若是如黛玉所说的一般,以宗室的名义办善堂,那她可活动的范围就大的多了。
况且这件事得了圣上的肯定,又由宁王府统筹,韩王夫妻俩巴不得她在其中掺一脚,哪里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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