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幼习武,性子风风火火,嘴上说不过一派之乎者也的赵恪,逼急了就要动手。偏偏她天生力气大,赵恪也是为了防止夫纲不正才专门请的习武师傅。
直到赵怀死后,他们这些被遮掩了光芒的皇子才逐渐站到朝臣面前,赵恪也是从那时开始纳侧妃,李琬也改了性子。
自从掌了六宫之后,李琬更像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十几年了,也不曾像今日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
昭元帝心下黯然,只安抚皇后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所以才等到事情有了结果才敢见你。打也打了,气可消了?”
皇后一声冷笑:“气可消了?赵恪,你还有没有心?”
昭元帝也不恼,只觉得分外怀念这样的李琬,不禁上前去拉她的手,被她闪身避过。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皇后怒斥他,“恒儿才多大,你就忍心让他独自带人去前线,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对的起我姑姑和姑父?”
皇后的姑父自然就是赵恒之父,因有这一层关系在,老宁王没少在上皇和宗室跟前帮衬赵恪。
各位皇子出宫建府邸时,在六部领差事时,也多亏了宁王出手上皇才对他多有拂照。
“不说宁王,就说我们李家,我祖父、父亲、兄长皆战死沙场就不说了。”皇后顿了顿,眼眶里的泪意压了下去,才继续道,“只说定国公府我姑姑这一辈,一共有四兄弟,如今只剩下我三伯一人。除了五叔是因为在战场上伤了肺腑,不得已回京修养,剩下的两个伯父都是忠魂埋骨、马革裹尸。”
就连回京修养的五叔,也因为伤了根本,没活过四十,年纪轻轻就一病去了。
昭元帝听到此处,也不禁正色起来。
“到了我这一辈,除了还不满十五的两位堂弟,其他人都被定国公带到了西北。”
“这都不够吗,为何还要恒儿以身犯险。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姑姑还剩下的半条命都要丢了。”
皇后越说越激动,她与定国公相处得少,却了解她三伯李邺的为人,若不是得了昭元帝的谕旨,他绝不会让赵恒轻易涉险。
昭元帝叹了一口气:“恒儿也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你万不可再拿他当做孩子看待。”
“并不是我推卸责任,这些计划确实是恒儿自己定下的。”昭元帝似感慨又似欣慰,“挑了姑父的生辰这日来见父皇,也是他自己的主意。你这样只想把他护在羽翼里,才是害了他。”
昭元帝觉得皇后冷着自己,是因为许多事情并不知晓其中的隐情,夫妻二人就着赵恒的事彻谈了半宿。
第二日送昭元帝去上早朝后,皇后转身回了寝宫。她只让宫妃每月初一十五来请安,今日并没有什么要紧事,正好可以再小睡半日。
随玉服侍着皇后睡下,见她睁着眼没有丝毫睡意,才轻声道:“娘娘这又是何苦?”
西北早已经是李家的天下,西北军从定国公李卞时,就被称呼为李家军了。如今赵恒又带着李家军立下大功,他虽是宗室子弟,却也是李家的外孙。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