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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愤怒的不单是昭元帝让赵恒犯险,更是对权力逐渐流失的一种无措。
他已经老了,新君正当壮年,便是往日里效忠自己的臣子,也逐渐偏向新君,这几年尤其明显。
昭元帝在逐渐蚕食他手中的权力,文臣那方还不明显,可如今还对他死忠的勋贵,无一不是逐渐边缘化了,各地的节度使也逐渐换上了新君的人。
此事之后,只怕西疆那块也留不得南安郡王,要另换他人了。
便是赵恒此举,竟也在他眼皮子底下瞒了一二年。发泄了一通怒气之后,上皇又有些索然无味,可今日赵恒还朝之后,他还是一早就垂帘听政来了。
赵恒从善如流坐了下来,只朝昭元帝道:“禀圣上,臣弟幸不辱命,捉拿鞑靼主帅、西南诸番国主、将领数十人,已囚至午门口,待圣上发落。”
”这是定国公并臣弟的折子,以及鞑靼和西南诸番呈上的请罪书,请圣上过目。”
戴权连忙下来接过去送到御前。
昭元帝与定国公早有密函传送,赵恒从西疆启程时还给他送过密信,因此他只是一目十行看过去,就看到王内侍早已弓着腰在一旁候着了。
上皇过目之后十分平静地吩咐王内侍:“也送与周卿他们瞧瞧。”
自首辅到几位尚书便纷纷传阅,只苏从雁开口便问道:“王爷为何不带南安郡王一道回来?”
赵恒转头看苏从雁,又问他身后的林海:“敢问林大人,这位是谁?”
林海仿佛瞧不见苏从雁面上的尴尬之色,面上带笑:“回王爷,此乃兵部尚书苏从雁苏大人。”
“哦,我知道你,苏大人的眼光想来是不行。”赵恒淡淡道,“每年兵部军饷总是先紧着西疆那处,去岁定国公便与本王说你又在为南安郡王讨军饷,只怕如今这些都不够拿去赎他的。”
苏从雁面色难看,他不否认自己与老南安王私交不错,因此对南安王府也格外照顾,却也不至于被一个嘴上无毛的孩子这般挤兑。
况且他说的本也不错,既然宁王能带了鞑靼和西南诸番的俘虏回来,为何还让南安郡王身陷西南的牢笼里。
“每年拨给各地的军饷兵部自有考量的方法,这么多年也从未出过错。”苏从雁沉声道,“此次西南诸番对我们大齐的挑衅,不正说明西疆更需要拨军饷增加军需。”
“苏大人嘴皮子厉害,本王说不过你。”赵恒只觉得与苏从雁拉扯很是没意思,干脆承认道,“只本王能力不够,救不出南安郡王。”
苏从雁本以为还要吵一架,可赵恒都已经以退为进,直接说自己能力不够,他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若不是宁王带兵破了鞑靼和西南诸番的阴谋,此时西疆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用说他带回来的这些俘虏,换一个南安郡王也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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