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管不了,这一世别管贾家省亲别院如何建,她一两银子也不会出。
凤姐儿瞧着屋子里气氛不太对,便朝董氏道:“叔母这是做什么,只是建一座别院,家中的银钱尽够了,怎么能让叔母破费。”
正说着桂哥儿突然张嘴哭了起来,凤姐儿连忙道:“我瞧着吉时就要到了,正好桂哥儿也醒了,平儿快叫收生姥姥进来,要给桂哥儿洗三了。”
屋子里的气氛这才动了起来。
第66章
到了夜里,凤姐儿便朝贾琏抱怨道:“也不知叔母在想些什么,今日是桂哥儿洗三,本来气氛好好的,偏要搅得大家都不高兴。”
凤姐儿原来是多精明的人物,自从她撂手贾家这一摊子,只窝在院子里保胎,生下桂哥儿后又一门心思放在儿子身上,竟连这样的机锋都不大看得出来了。
“二人一唱一和,说不定是早就商量好了的。”贾琏沉声道。
王子腾夫人董氏想当众施恩,二太太又想做给亲戚们看,二人一拍即合,便有了今日之事。
荣国公府虽然不像两位国公在时那般兴荣,凤姐儿管家时也总是内囊耗尽的模样,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中的祖产可都还在呢。
爵位已经落到了贾赦的头上,可老太太还健在,他连外库房都没摸清楚,每月也就领些定数的月钱,有了明目才能从公中走一些账。
这些年家中给元春送的银钱便不说了,如今建省亲的别院大头也是走公中的账目,二太太还想着给元春争些体面,把别院修得阔气一些,便要花用更多的银钱。
如今银子不趁手,亲戚们也不是白给白借的,将来分家了还不是算在他们大房头上。
况且想起自己头上还压着一个贾赦,贾琏就觉得眼前一黑。
自己老子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贾琏更加了解。这贾府要是真落到贾赦手里,只怕他有生之年就要败光了,连祖产也不例外。
元春封了贵妃之后,他们大房没有沾到一点光不说,还处处受制肘。
不说她肚子里的那个是男还是女,便是个皇子,贾家受益也是十几二十年之后了,那时两房早已经分家了,受益的只有二房而已。
贾琏不禁想起了这段时日衙门里最大的奇闻——缮国公府来还赊欠国库的银子了。
缮国公府和荣国公府是同年起的家,只缮国公他老人家**,活到了八十岁,比他几个儿子还活得长一些。如今家中主事的人是缮国公的孙儿,一等子爵石光珠。
这石光珠今年八月出的孝,第一件事就是赶着几辆马车,拉了三十万两白银来户部,销掉当年从国库借的那笔银钱。
贾琏在户部当差,也知道这两年圣上在各地推行水利,国库的银子并不充裕,户部的老大人们镇日里哭穷。
再加上上皇还在,历代皇帝的私库都握在上皇手上,便是圣上想用私库补贴都不行。
从前还从未听过哪一家还国库的银子,圣上自然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这个上头,可既然有人开了头,正缺银钱用的圣上哪能不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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