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拽着他的衣领向前匀速飞去,不久,两人就回到了刚才上桥的那条路。
“额,走错方向了,快倒回去。”练僻说着。白依又拎着他的衣领朝反方向飞去。没过多久,终于看见了尽头。但两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练僻依旧盘旋在原先路段的上空,也就是说无论他们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先上桥的地方,这桥难道就真的过不去吗?
“鬼打墙??”练僻歪着头嘀咕道,“把我放下来先,你这么拽着衣领感觉我像个小白鼠一样。”
“啪嚓”一声,白依把他从空中扔了下来。
“哎,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啊。”练僻爬起来不停的揉着摔疼的屁股。大雨还在不停的下,已经不是倾盆了简直就是倾缸啊!!没办法,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两人正准备走,无意间的回头,瞥见横立在那儿的石桥,没有浓雾,没有残肢,没有叹息,仍旧能一眼望见对岸。练僻边走思索着是否绕道而行,亦或者等雨停了再说。说到雨,虽说势头很猛,但是他浑身上下却没有一处是湿的,当然这还要感谢白依。有她在身边自己总能获得一点优于常人的待遇。
啊,前面不远处有一间简陋的木房,还是到那里去休整一下理理头绪。练僻这么想着朝前面不远处的方向加快了步伐、
“什么呀,原来是间公共厕所啊。哎……算了。”不知是触景生情还是心理暗示,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那自己就顺道排排水吧。就当他在那儿酝酿感情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眼前的木板墙上写着一行字:“好难过,没法呼吸。”练僻皱了皱眉,将头往旁边一侧,另一边的墙上也有一行字:“挤死了,好痛苦。”什么呀,要说厕所里的涂鸦不应该都是什么“考试作弊”,“捐精”之类的吗,这间厕所里写的也太……TMD,害的自己都放不出水来了。
由于外面大雨磅礴,所以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甚至略带有一点阴黑。再加上木房简陋少窗户,所以公厕里的光其实并没有大家所想象的那样明亮。就在练僻马上就要放出水来的时候,天上突然一道霹雳,随即感到一阵凉风在脖间隐隐约约的徘徊。他机械的转过身去,一个头发凌乱,面容模糊的身影就在其面前三尺的距离。
“小伙子……”那是一个沙哑,撕裂般的老婆婆的声音。
“额……”练僻吓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伙子,嘿嘿嘿。”那个老人笑着看了看他下面,这时练僻才发现自己的排水管还露在外面。
“哦,见鬼。”他也不管那老婆婆是什么人了,赶紧把拉链拉上。
“哈哈,别太害羞,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看过啊,哈哈。”老人朝小便池里吐了一口痰,然后用略微正常的声音说道。
“是啊,你是什么都看过,可我还不习惯被什么人都看过呢。”练僻借着闪电的微光看清了老人的脸。之前认为的满脸模糊只不过是因为她脸上糊着膏药,而那隐隐凉风也不过是放在旁边的一台小型电风扇。
“老人家,你挺讲究啊。”练僻调侃道,“藏的够深啊。”刚进厕所时竟然没发现她。
“嘿嘿,人老就不能讲究了吗?”老婆婆坐下,靠在一张躺椅上。椅子背后放着两条拖把和几块旧抹布。
“这种地方还需要打扫?”
“只要是人呆的地方都需要打扫。”
“那上面的字你为什么不擦掉。”练僻指了指墙上的那些涂鸦。
“擦掉了就忘记了。”老人垂着头说道。
“忘记什么?”练僻好奇的问道。天空划过一道闪电。
“擦掉了就忘记了!”
“到底忘记什么啊?”天空接连划过两道闪电
“擦掉了就忘记啦!!”老婆婆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瞬间朝练僻扑来。不是,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就在一刹那间,白依闪到了两人之间。
阴气纵横,对于骤然出现的白色女鬼,那老人吓的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哎,老人家。”练僻上前一步将其扶起,发现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恶意,有的只是痛苦和逃避。“您不要激动,我不是本地人,对这里的事也不是很了解。但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有点古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接连三道闪电,他们划破夜空,却不知道能不能划破这遮蔽一切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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