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不能停留的,我就看了一眼。”
“你没有看错吗?”
“没有,当时跟我去的杨哥也看见了。”
七年后的杨梅和雷婧都不是小孩子了。杨梅不会再去拍打哭闹,雷婧也不会逃避害怕。
在朱熠璇再次问她们怎么知道这里时,两人搭配出新的故事,“我们听人说有人在这里被打死,有人在这里赌博。”
“听谁说的?”
“警察,警察之前来学校暗访调查时候说的,让我们注意学校里有没有人会去。”
朱熠璇暗自松了口气,她赶紧把卡丢掉,撇清关系。
“我和杨哥也不联系了,我也不会去了,我没赌博,也没去打。”
朱熠璇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警告,她还蹲下身将卡片捡起擦拭,想要擦掉上面的痕迹。朱欣俞跟着朱熠璇叮嘱,她也觉得好险,差一点她们的妈妈就要心痛后悔。
雷婧和杨梅却没动,两人环顾四周,最终都看向远处的小门,确认那里还没有开启,门口的摄像头也拍不到此处时,两人同时蹲下,都想要这张卡片。
杨梅先一步拿起,“你拿着不合适吧,除非你有事瞒着我。”
雷婧缩手道,“你想调查这里一个人可不行,我可以帮你。”
“我怎么知道你和谁是一伙的,虽然你刚才没说我的事,你也没说你的事。”
雷婧想了想道,“七年前被抬进医院不治身亡的人是我爸。”
杨梅的眼睛尽可能的睁大,这一刻她们不仅是单向遮掩,她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和目标,刚刚认识的两人在此刻默契地成为同谋。
杨梅将卡递给雷婧,“你放心,从现在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会包庇我爸的,等我找到他,我要给他送进牢里。”
雷婧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几乎是醒着到天亮的。手机里戴冕和温新的信息她都没有回,她一直等着太阳升起,给母亲打电话。
母亲没有接,雷婧给母亲发了短信,编辑了一长串又删除。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两周雷婧更专心地投入训练,余华对她没有一开始客气,好像所有情绪都消失,好像雷婧在她眼前不是个有血肉的人,而只是个机器。
原本成天的体能训练变成上午下午各两个小时,剩下的四个小时则用来进行拳击技术的训练。
训练看起来轻松,雷婧也以为会比体能训练轻松。比如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练习空击。戴着拳击手套对沙袋进行连贯性的击打。前后捶打吊挂的梨球。
余华的叫喊比之前更猛烈。
“用力,没吃饭吗?空气里一点声音都没,你打到什么了?”
"连贯!用力!姿势不对!从耳边出拳,手抬起来!"
“速度太慢,快快快!要让我看不见梨球!我还能看见梨球!”
下一个周末雷婧也没能好过,那些她本来就会的步法在余华眼里一无是处,扎马步、不断快速地前进后退,侧移步。这些比上一周的技术训练更艰苦,余华亲自上阵追着雷婧脚步见缝插针。
刚刚进入脑海里的仇恨和悲伤都被挤走,手机里的信息她更没空琢磨。她躺在床上最后的休息,这回天一亮她就要去体育馆比赛。
这是她七年后和于超越的第一场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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