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问:“卷论如何盛世治国,若是沈兄该如何作答?”
“国之盛世,更应思忧,大国之殇,非外敌也,恐蝼蚁筑巢,伤民之根本……”
沈寒时的声音很好听,讲起大道理来,更是让人忍不住地侧目。
一时间,整个茶坊,万籁俱寂,只剩下沈寒时的声音。
玉姣刻意不去看沈寒时,便低头饮茶,茶盏放下的时候,玉姣手中一滑,茶盏轻轻一斜,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沈寒时的声音微微一顿。
玉姣察觉到有一道清浅的目光,似从自己的身上掠过。
但等着玉姣去看的时候,沈寒时已经继续和程放说起话来。
和沈寒时面对面这样坐着,玉姣还是觉得心理压力很大。
她想现在便离开。
但……若是离开了,反而显得她心中在意这件事。
那沈寒时如今已经是状元了,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自然不会沉耽往事,更何况……他们之前见都没有见过。
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遑论真情。
如今沈寒时定会有更好的选择,沈寒时不在意这件事,她若是在意,反而显得不妥。
此时的玉姣有一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感觉……
玉姣正在这纠结犹豫。
通往二楼的楼梯处,便又走上来一个玄衣男子。
来茶楼之前,他已经换下朝服,这一身玄衣,衬得他异常冷肃威严。
萧宁远上了二楼,一眼便看到了玉姣,大步往这边走来,等着近了,萧宁远也瞧见旁边桌子上的沈寒时以及程放。
程放也注意到了萧宁远。
他有些惊奇的开口:“忠勇伯?”
程放是世家子弟,这汴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程放都认识,自然也认识萧宁远。
萧宁远看着程放,微微点头。
程放连忙对沈寒时开口:“沈兄,这位便是忠勇伯爵萧宁远!可是咱们大梁赫赫有名的人物!”
说到这,程放又对着萧宁远介绍了一句:“这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沈寒时。”
沈寒时早已起身,对着萧宁远拱手行礼:“见过萧伯爷。”
玉姣在一旁瞧着这一幕,最终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口,不看不听不问,左右那沈寒时若是不傻,也不会当着萧宁远的面,提起旧事。
她便也当不知道这件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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