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忘了这上面有你儿子的签名吗?”
闻言,何慧文瞪直了眼,咬牙狡辩,“是我丢的,被你捡到了而已。”
“是吗?”
米粒发出一声轻笑,“你是不是还想说,法律没规定你有义务救我?或者,那天被鬼上身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风轻云淡的模样,无比刺眼。何慧文扫过桌上的《刑法》,沉默良久,蓦地笑了,“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送进监狱吧?”
闻言,米粒摆出了最无辜的表情。
“谁说我要用法律来制裁你?上官飞才是用来凌迟你的刀啊。我不需要任何人信我,只要上官飞信便够了!”
砰!
餐厅里寂静了一瞬。
拍在桌上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何慧文目眦欲裂,“你不能这么做!”
“那你怎么敢拿简星河的事来刺激我?!”
米粒彻底冷了脸,字字泣血。
“我被毒打的一天一夜里,给你找了无数个借口,到头来,报警的人都不是你!我家待上官飞如何,你待我如何!我知你懦弱市侩,却没想到你是恩将仇报的饿狼!”
“我……我只是怕……”
“怕?你怂恿周玉梅散播流言时怎么不怕?你找水军黑我怎么不怕?你侮辱我的友人怎么不怕?”
何慧文哑口无言,眉心抽动着,瘫坐在椅子上良久,才颤声恳求,“都是我的错,你放过小飞。”
那副姿态,柔弱到了极点,米粒厌恶得看着她,反唇相讥。
“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赶尽杀绝!可曾放过我?”
娇美的面容再度失了冷静,何慧文不情不愿露出讨好地笑,扬言回去立刻处理舆情。
“你欠我的可是血淋淋的人命,不会觉得这样就能弥补过错吧?”
桌子下,何慧文尖利的指甲划过手背,疼痛入骨,若不是碍于场合,当真要破口大骂。
“米粒,我没义务救你,你别得寸进尺!”
米粒颔首,似是赞同,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或许我可以告诉上官飞,救我的小哥哥被绑匪打断了腿。我妈受了刺激,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没了。我舅舅被撤了职,靠做卧底,九死一生,才重新进入警察队伍……”
“更甚者,我还很乐意坐实你给我买的黑料,什么虐打、遭受侵犯……”
“住口!”
歇斯底里的尖叫瞬间点炸了餐厅,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也有热心的客人起身望了过来……
米粒扭头,对神色焦急的服务员和经理微微一笑,“她只是心情不好,没事的。”
“……”
大堂经理温和地劝了两声便走了,只是把同来的服务员留在了二楼。
再三失态,何慧文心里火急火燎。撑着额头,挡住了打量自己的视线,压低声音辩解,“我只是没救你,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打110很难?你儿子被欺负时,我和我的家人可没袖手旁观。”
“……”
“米果现在是简星河的监护人,他有多护短,你心里应该有数吧?过几天他回盛京,你说我要不要请上官飞来我家坐坐,让他和米果彻夜长谈?毕竟,他可是把米果当成亲舅舅喜欢的……”
“够了!你到底要怎样?”
就等这句话呢!
米粒抬手,将《刑法》推到了她面前,语气森森,“血债血偿,你不敢以死谢罪,那就送我别的人头平息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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