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清泪滚落,利刃般深深扎进心田,向来镇定的米果慌了,手忙脚乱去拭泪。“别哭啊,对……对不起,我错了……”
白皙的脸庞却被他越擦越红,贴着冰凉脸庞的手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疼不疼?不是不是,我不是……哎呀,你别哭,我去拿纸巾……”
回应的却是越扯越紧的领带,那双嵌着泪珠的眼,固执地看着他,藏不住的慌乱。
“你今天究竟要去做什么?”
见她这般反应,米果埋在心底的种子突然刺破脆弱的筋膜,在身体中横冲直撞,疯狂蔓延,再也收不回去,锁不起来。
“……”
瞧见米果脸上的笑,郝清洛的不安和愤怒到达了极点,收紧领结对着喉结箍了过去,“说不说!”
“咳咳咳咳……”米果被勒得一阵猛咳,充血的眼却灼灼发亮,“不做卧底,只是去认个亲戚。”
“老丈人?”
牢牢包住郝清洛想睁开的手,米果不知该给刘青山点个赞,还是赏一脚才好,咧嘴解释。
“去找个老头儿不假,但我是去收大外甥的。你要是认那老头儿做爹,我多认个老丈人也没什么。”
见自己又被耍了,郝清洛狠狠一脚踩在米果脚上,看他呲牙咧嘴,青着脸也不肯撒手的赖皮样,美目圆睁,“松手。”
“说要负责的。”
“米队真是玩不起,玩笑都听不出来吗?”
米果只想回到几秒前,甩自己几个大耳瓜子,“不行,我把你惹哭了,我得负责!”
“呵,你负责的过来吗?”
甩开他的手,郝清洛气急反笑,“要我数数大学里,你气哭了多少学姐学妹吗?”
米果腹诽,气哭她们和气哭你能一样吗?
自打那封请柬出现,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全是郝清洛的死状,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生动鲜活的人,湿了眼眶,哑声道:“清洛,我错了,不该让你担心。”
熟悉的眉眼一下戳中郝清洛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忍回去的泪再次滚了出来。
“……”米果发现,不光外甥女哭会让他不知所措。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准备干什么!”
郝清洛熟悉的是公安大学的米果,可做了刑警队队长的他却无比狡猾,三言两语就能迷惑人。
见她这样,米果一阵愧疚,脸上又露出如常的笑,上下打量一番,美滋滋道:“这么漂亮,见亲戚足够了!”
习惯米果不按常理出牌,郝清洛便耐心等着,非要一探究竟不可,见他一个领结捣鼓半天也不见好,没好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见国家领导呢。”
嘴上数落着,手却抬起仔仔细细帮他打了个完美的领结,衣领也理地整齐又漂亮。
性感的喉结,坚毅的唇,挺直的鼻,剑眉星目,一如初见的模样,只是那眼中掩埋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好了。”
十分钟后。
郝清洛认命地开车前往香山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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