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舒了口气,这才明白炎狼说的“硬仗”指的是和正派兽人的仗。
白骨藤就站在屋子里,催促地看着她。
还有正事要办,炎狼到底是不是狼硝还没确定。
为了不吸到炎狼身上的肉味,白玥屏住呼吸,心惊胆战而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炎狼覆着剥茧的脚垫:“喂!”
炎狼被戳痒了,把爪子藏在了肚子里,不单没醒,反而还打起了有节奏的呼噜。
白玥:“……”
一头野兽这么没警惕性真的好吗?不怕她拿把刀桶他吗?
白玥无奈地对白骨藤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没有发现,本应熟睡的炎狼嘴角不明显的朝上扬了五度。
炎狼闭着眼睛,所有感官却都放在雌性身上。
雌性好可爱,竟然偷偷挠他手心,还出声叫他,就这么不甘寂寞吗?
炎狼决定,解决了外面那群兽人后,交-配时一定得好好挠一番她的手心脚心,报复回去。
白玥怕炎狼身上的气味,狼崽子们却不怎么怕。
许久没见过父亲,他们对炎狼格外亲切,一只只都挨了上去,趴在炎狼身旁准备睡觉。
“宝宝!”白玥用压低的声音不赞同地道,揪着老三的尾巴把他拉了回来。
老三变成人形,继续往爸爸怀里爬,抗议道:“要爸爸。”
白玥的手不由松了,看了睡着的狼兽一眼,突然开口说了句雌性不可能说的长句。
“你们为什么认为他是爸爸?”
因为严重怀疑炎狼就是狼硝,所以白玥对他不怎么设防,如果他没睡着,她都打算开诚布公,当面对质了。
所以,炎狼“睡着”时她才说话了。
老三道:“是爸爸的味道。”
说罢,老三一头挤进兄弟们中间,嗅着爸爸的味道闭上了眼睛。
白玥沉默了。
炎狼的呼噜声微不可闻地停滞了一瞬,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迅速滚动了几下,很快恢复如常。
只有胸腔里的一颗心脏在砰砰直跳。
他的雌性竟然这么聪明,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不怎么意外。
好像心底里刻着“她本该这么聪明”的信息。
他没有过去的记忆,最初的记忆是灼烫,痛苦,生不如死。全身烫得几乎融化,连思绪和神智都要溶解了。
但心里有一道“活下去”的信念支撑着他,一定要活下去!
然后,他就真的活下来了。却忘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活,忘了痛苦之前的任何记忆。
他只知道,自己似乎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去任何城池都被追杀,无奈才来到流放之城。
流放之城的兽人很喜欢给自己取厉害的名号,炎狼,就是他给自己起的尊称。
他对自己的过去不感兴趣,只是下意识地想搜寻雌性,很多雄性都这么做,他也没觉得奇怪。
为了更有效率的找雌性,他以最快的速度组织了队伍。
在第一眼看到身边的雌性时,他莫名的满足了,满足到心脏泛酸,满足到全身细胞兴奋沸腾。
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大概就是为了找到她吧。
炎狼假装不经意地一爪子搭在雌性身上,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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