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见我捂着蹲在地上,一副聪明非凡的表情,掐着兰花指捻起了额角那缕常年飘逸的发丝,笑道:“天吴将军你只管将这位贵客肚子痛的情况如实的禀报给太子殿下就好了,其他的你就无需多问,这里就交给我来照料吧。切莫打扰了贵客的清净”
天吴将军闻言,这才撤出去了。
然后,在白泽的指挥下,狱卒们井然有序的往牢房里搬床、椅子、茶几、甚至还有梳妆台。牢房的地面上被铺上了名贵的红木,然后又铺上了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白色皮毛,虽然我出不去这只银制的笼子,但是光是看看就知道,踩在那上面,极柔软,极舒适。
这间专用牢房本来就是银质的,而现在更是被布置的闪闪发亮,现在置身其中,我只觉得自己不像囚犯,倒像个待嫁的新娘。
我叹息道:“你搬这么多东西来也不过只是个摆设罢了,你将牢房布置得再豪华,我也只是能待在这只不大不小的银笼子里,还是只连门都没的笼子……”
白泽是很能来事儿的,从来都是十分欢脱的样子,灿烂得不行。
他欢快的笑着说:“老大你住的地方怎么能寒酸呢,就算你用不上,咱就图看个顺眼。这些东西不过也是用完就扔的,老大您别在意”
我有些惊讶,道:“小碎骨,你家也蛮有钱嘛。明明这些东西”
小碎骨很狗腿的立即奔到我的牢笼边上:“好说,我们神明所在之地大多水土丰美,而且人族又时时供养我们,自然是富有一些。老大你将来和太子殿下成婚的时候,如果你拿不出嫁妆来,尽管问我要,千万别跟我客气。”
我刚想说不必了,那天遥遥无期,不如现在就给我吧。
白泽却低头对着地上的饭碗,望而兴叹:“听我父君说,魔族土地贫瘠,没想到你们竟然穷得只吃白米饭。果然,最可怜的就是穷人了……”
白泽的这句喟叹,忽然让我鼻子一酸,果然将神仙们全都埋进魔族那片贫瘠的土地上做肥料,才是我们魔族儿女脱贫致富的最佳捷径吗?
白泽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对我的打击究竟有多大,而是自顾自的嫌弃房间的光线不好,命人在狱墙上凿出几个窗户来。
我想,我不得不出手阻止了。这么浩大的工程,就意味着我眼前一天到晚都有人,那我的逃跑大计就很难实施了。颛顼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生怕我将女娲石顺走了,还派了白泽来监视我。
在我极力的劝阻下,白泽终于打消了推到另一面墙,然后在墙外种满鲜花的想法。
我干笑着说:“小碎骨,我只是在牢房里小住几天而已,用不着这么大兴土木的……再说了,你就算将狱墙全拆了,而我也只能寸步不离的呆在这个银质的牢笼里啊。”
白泽见我笑得如此诚恳,这才让施工的狱卒们全都退下了。于是现场就留下了我与白泽两人、。
我看门见山的直接问白泽:“华胥不是让你去看着婉素吗,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白泽一听到婉素的名字,立即从欢脱的碎骨状态变成蔫茄子的状态,他长吁短叹道:“我知道老大和殿下的意思,老大你放心,这次绝对不是婉素干的,我最近这两天一直守着她,她没有机会对你施展幻术的。她近来愤恨交加、相思成疾,然后自己绝了食,今天早上就晕倒了,现在
都一直在晕着。”
我沉默的摇摇头:“本尊可没有这么好糊弄,并不是所有的幻术都需要布阵的。婉素晕倒了,你怎么知道她的神魂有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我这次并不是元神被引出窍,而是心智完全被控制了,身体也被占领了,有人操纵着我的身体做了一些我并非我本愿的事情,谁知道,侵占了我身体是不是她的神魂?”
白泽望了我许久,啧啧叹道::“老大,你是在吃醋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做老大的,就连吃醋都吃得这么隐晦,光明正的承认了不就行了吗?”
我一时无言,本尊竟然……吃醋了?
白泽叹息一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没事,老大我能理解你。身为一支梨花压海棠、万千少女好闺蜜的我,是最了解女人向来不怎么讲道理的,恋爱中的女人就更加的不可理喻了。婉素那一个低品阶的小水神,要是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厉害,居然能钻进魔族尊神的身体里,肆意操纵堂堂一族的尊神,那么她也就不会只是洛河水神而已了,她至少能执掌一片汪洋大海。”
说我不可理喻,我当然不服的。
97。胸太大,卡住了【097】
说我不可理喻,本尊自然是不服的。从来没有人敢说我不讲道理,本尊讲的每一句话都是道理。
可是,白泽此番叙逻辑清晰明朗,着实让我无言以对。唯一可以让我反驳的地方只有这一点:“小碎骨,你总说我吃醋,那我这是究竟在吃什么醋啊?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吃醋?难道她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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