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的相貌与小时候在宫里的相貌半分都挨不着,虽说都是她原原本本的样子,可是还是判若两人,因此,公孙祉应该认不出来的吧。
又想到今日对自己十分热情的朝朝,真叫人头疼,狗子又不单是看脸的,就算她的脸变了可是身上的气味变不了,这是一出生就决定了的东西。朝朝并不是一只待任何人都友好的那一类,对陌生人它可是出了名的冷漠。
她握住怀里的短刀。
谋划了十多年的计划万不能毁在一条狗身上。
“……”
刘沅还是有些矛盾,随即将手抽了回来。
官儿可是真的死在公孙祉面前的,那日官儿浑身是血,伤口处更是止不住的血,更不用说他还掉下了百米高的山崖,任神仙也救不了的吧,而且在所有人眼中,官儿应当是个男子才对,毕竟她在宫里待了那么久还没有人怀疑过她是女子身,哪怕是太子公孙祉也从未怀疑什么,这一点她能保证。
这样一想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浣儿推门进来,一见刘沅摘了盖头,她便急急跑来拿起盖头要给她盖上:
“小姐,大婚之日盖头是要新郎揭的,如此做怕是不吉利。”
见刘沅摆手拒绝,她也只好将手收了回来。
也对,一时忘了,这只是一场戏,不过近日身边的人都很重视也很认真对待这件事叫让她有些恍惚了。
浣儿将袖子里藏的点心拿了出来:
“房里的点心大都似蜜一般甜的怕小姐吃不惯。”
“谢了。”
刘沅点点头示意她将东西放下,而后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思索了一阵,而后又将怀里的短刀放在桌上问道:
“浣儿,陆琤可联系上了?”
浣儿递上来一杯热水,她晓得刘沅不爱喝茶,不喜苦,不喜甜,她如今都还是觉得刘沅的口味甚是独特。
“已联系上圣手大人的爷爷了,圣手大人如今还在宫里,想必明日便会有消息了。”
如此,入了夜。
浣儿正添着炭,见刘沅直望着窗外她也慢慢走过去也看了过去。
远处的亭子里赫然是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这个时间还在府里的定然不会是外边的人。
孤亭正在院里的中心处,四下开满了腊梅,一只只灯笼泛着昏黄的灯光倒是有些情趣,那白雪飘飘忽忽也正将那两人衬得恩爱无比一般。
见刘沅没有任何波动,浣儿也缓缓退开为她倒了热水。
心爱萧衔的是程十未而并非刘沅她是知道的,一直以来刘沅倒像是程十未的影子一般。
这不,因着受寒怕人心疑也怕自己虚弱颓废的模样被萧衔看见,担心自己不符合萧衔心目中新娘的模样就求刘沅代替她去成亲,就算萧衔知道了是刘沅,但是因着两人相同的样貌看作是程十未也不是不行。
她能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不过,萧衔在亭中与佳人抱团取暖怕是也是觉得刘沅替嫁荒谬,与自己的小妾在一处,总比与刘沅在一处要好的多。
正这样想着,那门却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萧衔。
浣儿虽说有些吃惊,但还是默默退了出去,临走带上了门。
“怎的将盖头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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