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使了碧云和柳儿两人前去岳府。
岳行文倒是极给她面子,来得极快,不到两刻钟,便出现在的苏府大花园的入口处。只是此人今日倒换了一身的青衫,越发显得面目清冷淡然,风吹过那如墨一般的黑发,似是画中的人一般踏着青石板而来。
行至凉亭不远处,瞧见一身蓝衣的欧阳玉晃着扇子长身而立,微微一挑眉,脚步不停的进了亭子。
撩衣坐下,青篱连忙倒了茶水递过去,他接过喝了一口,这才朝着欧阳玉淡淡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玉晃着扇子回了座,挑眉一笑:“本公子当我被哪位仙人施了隐身的法术呢,原来你瞧得见我呀……”
岳行文盯着他手中的扇子眉头一挑:“你那毛病不但未改,还变本加厉了?这写的是什么?”
欧阳玉指着扇子上的字,颇为自得一笑:“这点子不错罢?”说着指了指青篱:“还是你这位得意弟子说与我的。哈哈,甚得我心……”
岳行文眉头一挑,看向青篱:“今儿你的寿辰,为师原本不想训斥你。可你天天都在琢磨些什么?何时才把心思用到正处?”
青篱连连赔笑:“先生莫训,我只与青阳县主说过这话,定是县主说与欧阳公子的。”
青阳县主一挑眉毛:“就是本县主说的,怎么,你可是还要训?”
自他一来,原本不温不火的气氛,便添了几分的活跃,连方才一直不言不语的小王爷也不停的拉他吃酒。
青篱在一边暗暗称奇,这样冷淡的人,居然还能产生这般的效果,真真是怪哉。
欧阳玉笑着对岳行文道:“我知你不喜见我。不过今日即是见了,我们喝杯久别重逢的酒罢。”
岳行文伸手端了杯子,眉头一挑:“哪个不喜见你?你若能改了你那毛病,我便又喜见你几分。”说着冲着沐轩宇道:“轩宇,这等癫狂之人,你且少与他来往……”
岳行文一面与欧阳玉,沐轩宇喝酒,一面不经意的问了青阳县主几句,准备在京中住多久,何时回去等等。问的都是青篱极想问,却不敢问出口的话。
青阳县主以为他只是随口问问,便说要等胡流风回来揍他一通才甘心回去云云。
许是因提到了胡流风,接下来那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青阳县主也拉了青篱硬是灌了她不少杯。
沐轩宇与欧阳玉也凑上来,说来与她祝寿,定要敬上一杯酒才是。青篱无奈只得一一饮了。一连喝了数杯,她便觉得脸红头涨,在岳行文的一通斥责之下,那三人才消停下来。
岳行文见她两颊飞红,眼光迷离,便知她是醉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交于柳儿与她服下。
第十二章 李姨娘之殇(一)
第十二章 李姨娘之殇(一)
青篱迷迷糊糊的自睡梦中醒来。周边一片静寂,屋内昏暗一片,只有一根蜡烛扑闪扑闪的烧着。有一刹的怔忡,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自己的屋子里。
至于她是如何回的屋子,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要说今日饮的酒也并不比那次在燕山之中多出许多来,那日却只是微熏,今儿却醉得不醒人事儿——怕是与心情有关罢。
口中渴得厉害,翻身上床,外间里红姨听到动静,打了帘进来,见青篱已经坐起,连忙问道:“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头可疼?”
青篱摇摇头,只觉这一觉睡得极香甜,混身舒畅:“只是有些口渴,奶娘现下什么时辰了?”
红姨听了这话放下心来,一面口中念叨小姐不该喝那么多酒,若是老太太瞧见定然不喜云云,一面倒了温茶递给她,听她问时辰,转到外间看了漏刻回道:“戌时快四刻了。小姐这一觉睡得长,足足三四个时辰呢,小姐可饿了?”
青篱摇摇头。见外面银白月光洒地,静幽致极,又想着今日本说晚上要去与李姨娘叙话,若是自己食言,她定然要伤心的。
左右现在精气神儿十足,便叫了红姨:“奶娘可累?若是不累,随我一道去瞧瞧姨娘罢。今儿忙乱了一天,倒没顾上与她说句话儿”
红姨转头看了看窗外,月光极好,便点点头。
柳儿在房间听到这边有了响动,起了身子,又问了一番是否头痛之类的话。青篱不见杏儿便随口问道:“杏儿哪里去了。”
柳儿恨声道:“这个死丫头,自传过晚饭,便跑了出去,说是她同乡的弟弟要回乡,她存了些体已,要与她老娘捎回去,这都去了快一个时辰了,还不回来,定是她那话痨的毛病又犯了。”
青篱微微一笑,杏儿虽话多,倒也极有分寸,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讲,她心中也有数。
柳儿从衣柜里新拿了一件衣衫出来,青篱摇了摇头:“还穿今日那件吉服罢。那是姨娘亲手做的。今儿又是我的生日,我穿着去了,姨娘瞧着也欢喜。”
柳儿原本想说那件衣衫上满是酒味儿,听小姐这么一说,也就把想说的话儿咽了回去,取了那件吉服与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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