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府的家丁已经搬上来一架织布机,又有几人见罢摇了摇头,愤愤离去。
“我来试试。”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进厅以来一言未发的尧君素。
只见他向正位的长者做了个揖,来到织布机前,足踩织机经线木棍,右手拿打纬木刀在打紧纬线,左手在作投纬引线的姿态。动作之熟练让在场的人无不惊叹。
“这厮定是织布卖缕为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高宏德见众人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得嗤之以鼻。
“我也来试试。”
萧荠抚摸着织布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心绪瞬间回到了在梁国的日子。然而时过境迁,不由得感慨世事的无常。
“你到底会不会,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对,别丢人现眼了,下来吧。”
从穿着来看,萧荠在众多竞争者中算是最寒酸的一个,理所当然的成了这些贵公子们的调侃对象。
“萧公子请坐。”尧君素让出位置然后低声道:“他们都是些狗眼看人低之徒,不必介怀。”
萧荠微微一笑,躬身谢过。
高宏德饮了杯酒,突然眼睛挣得溜圆,一脸的不可置信。
主位上的老者也面露惊异之色,捋着胡须不停的点头。
“这位公子的织法很是奇特,让织布效率至少提升了三分之一。”管家低声道。
“确实不错,看来这次招婿真是卧虎藏龙。”
“只是,这二人信物一般无二,定有一个是真一个是假,到时该如何处置。”
“如果是刻意诓骗,即便再有才华也休想进入李府。”
“是,老爷,我明白了。”
见萧荠的织布技术如火纯青,在坐的众人都打起了退堂鼓,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尝试。
“高兄,你去试试。”
“你太看得起我了,上去也是出丑。”
“没关系,依葫芦画瓢,做做样子就行。”
“好吧,那就听贤弟的。”
高宏德起身来到织布机前,有模有样的摆好架势,一会脚蹬一下,一会手拉一下,尝试多次手脚依然无法协调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台下众人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有的眼泪都憋了出来。
见高宏德实在驾驭不了,管家大声喊道:“下一位!”
高宏德脸红脖子粗的回到座位,闷了口酒道:“没想到这么个破玩意还挺难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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