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床帷晃动的却愈发激烈。
沈璟修渡过来的不只是温度,还有他身上的血腥味和紫檀香……
终于,心里的痒意被慢慢平熄,我食髓知味的舔了舔薄唇,勾起一个笑来。
虽不知这是什么毒,但这东西,也不是完全无解——
直到我的衣裳都染上血迹,我方才从止痒的狂热中清醒过来,一把拽开他的玄衣,端详起他的伤势。
才过去短短十日,原本横亘在胸前的伤口上又填了两道新伤,可最致命的,却是他背后的那道刀疤。
血肉翻涌,流血不止,就像在上好的玉石上,平添了一道划痕。
“什么毒?”
我指尖触到他皮肉的同时,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声音森然。
我摇头,“殿下觉得,大殿下有这么好心?”
“他——也给你阿姊下了毒?”
下毒?
我心里嗤笑。
为了让大皇子对她死心塌地,她可是机关算尽,还用得着什么毒?
莫非今日的刺杀,也有人逼着,让她给沈璟瑜挡刀不成?
若不是事发突然,阿姊伤的又太重,我甚至可能怀疑,她才是这场刺杀的幕后黑手!
可感受到手腕上逐渐收紧的力道,我只能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大皇子在阿姊的房间日日流连,奴家哪里知道?”
听着画舫外妈妈的嘶吼声,我心里一缩,暗道不好。
如今阿姊重伤,我自然成了楼里的顶梁柱,若是她找不见我——
“跳水游过去,就说,你在中间坠河了。”
“你的毒,本殿会想办法。”
听他这么说,我心下微定,可想起那湍急的河水,窒息的感觉,我的脸色立马变得煞白,抖如糠筛。
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船舫内再次传来脚步声,同样传来的,还有方妈妈的咒骂和龟公们的抱怨。
沈璟修一把掀开窗子,扑通一声跃入水中。
我却闭着眸子,在窗边立了好一会。
直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我方才在房门打开的瞬间,纵身一跃——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我的口鼻,窒息感袭来,我拼了命的在水中挣扎起来。
在我幼时,还是识得些水性的,可我实在太害怕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溺死在这湖水中,却又什么东西按住我,紧接着,附上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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