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言自语了句。
玉春楼的姑娘接客都是有讲究的,恩客们给的赏银也好首饰也罢,都要放在屋内一盒子里,这盒子带锁,而仅有的一把钥匙在妈妈身上。
每每有姑娘接了客,妈妈除了开锁取钱以外,还会让龟公们将屋子好生检查一番,甚至每块地砖都要敲上一敲,据说是从前有个丫头把屋里地砖底下挖出一个大洞来,在里面藏了不少好东西。
而此刻屋子明显是被人收拾过了,而这块玉佩还能在我手里,那就是沈璟修特意吩咐的。
把玉佩在手里颠了颠,我终于轻笑一声,怎么,他是终于把我当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若真能帮他搞定大皇子,我在这楼里的地位,也算是稳了。
“这会日上三竿你也应该睡够了,从今儿个开始你也不用接客了,把东西收拾收拾,住到后院去,以后就跟在书欢姑娘身边,做个使唤丫头去!”
未等我缕清思绪,妈妈便推门而入,面上还带了几分喜色。
原来这就是沈璟修的安排,让我待到阿姊眼皮子底下去?
也对,若不如此,我哪里能有机会接近沈璟瑜呢?
至此,我按照妈妈的意思换了一身行头,随着另两位小丫头进了阿姊的房里。
许久没见阿姊,她倒是没了之前那副病殃殃的模样,这玉春楼的风水倒是将她养的愈发标致。
她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衣衫,腰间佩着一个香囊,透着淡淡的梅花香味,衬得她清冷动人。
乌黑的发盘成发髻,簪一支白玉兰簪子,未戴耳饰,略施脂粉,一对秀眉下是秋波流转的眼眸,如此姣好容颜,真当的起“绝世佳人”四字。
而如今反观我,倒实在潦草庸俗,将阿姊的绝世容光衬托到了极致。
我前脚刚踏进门去,阿姊便将旁人都打发了去,只留了我在屋里。
“伤都好了?”她也并不拿正眼瞧我,说话间翻动着手里的书。
“差不多了。”
“那就去打盆水来,把这屋里沾染了灰尘的东西都擦拭一番,把地也给我擦干净。”
她合上书,两眼冷漠的看着我,虽面无表情,可我分明能看到她心里的得意。
可惜,她又能得意的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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