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哦,你怎么不给我包两万,我们不是情侣吗?”
连天雪觉得他无理取闹:“有情侣这么要钱的吗?”
春晚上又在播夫妻闹矛盾的小品,斯昭走神了,觉得好笑“嘿嘿”了两声。饭桌收了一半,他们四个已经在打麻将了,碰牌声不断,斯昭不会玩就在一边看小品吃红肠。
听筒里咳嗽了一声,斯昭又想起还在打电话,手机夹在脸和肩膀之间,懒洋洋地应:“这个小品不好笑。”
连天雪驴唇不对马嘴:“你挂电话真是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嗯嗯。”斯昭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你那里好安静啊。”
天雪哥说:“因为我旁边很安静。”他话音未落,听筒里传来一声嘹亮的狗嚎,还有离远的训斥声,“死狗,闭嘴。”
斯昭摸出手机,在沙发上坐直了,问:“天雪哥,你在哪里过年啊?”如果是连家,四周也太安静了,总不可能所有亲戚都被毒哑了吧?如果是跑去厕所打电话,旁边不应该有阿瑞斯在,阿瑞斯是小母狗,天雪哥怎么可以抱着它去上厕所呢?
连天雪说:“在家过年。”
“哪个家啊?”
“你从哪里走的不知道?”天雪哥反问他。
斯昭掐一掐眉心,又不管电话通着了,打开星锐智寻看定位。连天雪的心情还是及格分,显示平静。
“看到了,你在家。”斯昭清醒时都不讲理,喝一点酒更是蹬鼻子上脸,“你一个人吗?你一个人在家过年怎么不叫我!不叫我过年,你的心情还不悲伤,你也太冷血了!”
顾新晔在旁边都听愣了,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吗?斯昭无赖的太自然,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连天雪也很无语:“你心情不也没难过,谁冷血啊?”
斯昭拿着电话跑进厕所,愤恨地低声抱怨:“什么冷血!顾新晔也说我冷血,我什么事都没做错呢,他骂斯和还带上我!他还说我缺心眼,他有病!”
“为什么说你。”
“就是……”他把声音压更低了,一只手拢着收音,“他们不是还没复合吗,他说斯和不爱他也不相信他爱他……反正好乱。”
天雪哥在那头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连天雪说:“我不早说过,你哥有心理问题,趁早去医院给他挂个号看一下脑袋。”
“你什么时候说过?”斯昭又不记得,迷瞪瞪又问,“他查,那我用也查一下吗?”
连天雪说:“去吧,你哥挂精神科,你挂智力障碍专科。”
“你骂我!”斯昭气得从马桶上站起来,酒壮怂人胆,恐吓他,“你这么说我不回去了,你一个人过年好了!”
连天雪果然不受恐吓,说:“过年还有阿瑞斯。”听斯昭气得不讲话,他就又问,“不是吃了年夜饭了?谁欺负你了,还要跑回来。”
“没有啊,我不可能让你只和狗过年啊!”说完斯昭看眼时间,离新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于是匆匆挂断电话,跑出厕所。
得知斯昭这个时候要走,顾家父母都很惊讶,说等守过夜吃完饺子再走,急什么。他只好说男朋友一个人被家里赶出来,没人陪,好孤独。阿姨叔叔这么一听,觉得很可怜,又给他装了很多年货让带回去。
斯和知道他是要去找连天雪,也拦不住,问他:“你怎么去?打车吗,现在不好打。”
顾新晔披上外套,拎着斯昭的后领子和一堆年货推门:“我送吧,就我没喝酒,你们打斗地主,下饺子不用等我。”
团圆夜临到十二点,儿子跑了,可话说到这份上,父母也不敢拦着,就让他去了。
从顾家到连家,二十分钟是不够的。指针过了零点,到新年的第一天,顾新晔和斯昭在车里等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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