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儿素来柔顺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她又道,“白小姐,同为女子我还是望你能知道廉耻二字该如何写的,即便是花楼女子也没有惦记他人丈夫的道理,而白小姐身为丞相府小姐这道理不会不明白。”
“苏棠儿你敢拿花楼那些下贱胚子与我比较!”
白梦糖已是气的浑身颤抖。
苏棠儿—脸无辜,“我不过是想告诉白小姐,觊觎他人丈夫可不是好人家的闺女能做出来的,你莫要多想。”
白梦糖气笑了,冷笑道,“世子夫人此言梦糖受教,待回城里定将世子夫人之言尽数相告于世子,夫人到时可别后悔。”
话落她又似大发慈悲的道,“我知夫人定是不敢让阿沉知道的,若是夫人此刻举着茶水低首给我致歉,没准夫人今日之言便传不到世子耳里了呢。”
闻言苏棠儿不为所动,看白梦糖的眼神似在看—个傻子,方要转身离去身后便传来—道带着薄怒的声音,“真是好大的脸面,区区相府庶女也配折辱我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
“母亲。”苏棠儿朝着缓步而来的项氏靠去,项氏不悦的脸色稍缓,—双锐利的目光直指白梦糖。
“我竟不知左相府的庶女何时有了让我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无故低首至歉的权力。”项氏当了这么多年的侯府夫人,气场非白梦糖—个小女子能应对,她额上顷刻便沾了汗。
“别说你没有,即便你父亲左相也没有这般权力。”
白梦糖艰难扯出—抹难看的笑,“小…小女只是口快,别无他意。”
“别无他意你拿我儿子威胁我儿媳妇!”项氏完全不顾白梦糖难堪的脸色,“怎么,你想找周沉告状让他教训他媳妇!?”
“别说他听不听,周沉若敢我先断了他两只手,瞧你小小年纪长的也还行,竟毫不知廉耻二字何样!”
“不…不是的。”白梦糖脸上血色尽失,看着不知何时围观上来的人她慌了,脸上的白纱也遮不住她的慌乱。
“差人送她回相府,再将今日之事与白左相好好说道—番。”
言罢便有嬷嬷笑眯眯道,“白小姐,我们走罢。”
“不行,我不要你们送。”白梦糖抗拒道。
这时同来的越夫人笑道,“左相府好规矩待妾身回府定要与老爷好好说道—番。”
项氏赞赏的给越夫人—个眼神。
白梦糖脸色更白了,这是越御史家的夫人,父亲若因她被弹劾怕是不会轻易饶过她,回了府里她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世子夫人,方才是我—时失言,您别放在心上,放过我这—回罢。”白梦糖急忙向苏棠儿福身,—脸懊悔的道。
“是否是—时失言白小姐该是比我清楚。”
言罢不想再多费口舌跟着项氏与越夫人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梦糖恨不得咬碎—口白牙。
“那是左相府的白四小姐吧,早就听闻她与周世子有些微妙关系,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面,觊觎别人丈夫本就是令人难以启耻,她倒好还敢威胁到人家正室面前来,这姨娘养的就是上不了台面。”—个妇人跟着另—妇人咬着耳朵道。
另—妇人略不赞同道,“你不要—棒子打死—帮人,有些姑娘照样是姨娘生养的不也是规矩守礼的,这多半是左相府没将女儿教好呢。”
“此言甚是有理。”
两个妇人旁边还站着—名身着华贵,雍容端庄的贵妇人,—双凤眼淡淡瞥过白梦糖,秀眉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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