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凌房中,飞凌为白清倩做了极为详细的检查,又将几种药物稀释百倍后在白清倩身上试验,没有发现不良反应之后才放心道:“嗯,明天我就用这几种药物加上冰雪莲再配合敝宗的雷火金针,试试看能不能化解你身上之毒。”
白清倩吞吞吐吐地道:“飞凌姐,嗯,飞凌姐。”
白清倩欲言又止的神态让飞凌觉得奇怪之极:“清儿可有什么心事吗?如果信得过姐姐,不妨说来听听,切不可压抑,对奶的伤有损无益。”
“听,有人在唱歌?不过能跑调得如此厉害,也是生平仅见。”
也许是五月的歌声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飞凌又还不太熟悉他的声音故,所以没有分辨出就是他在污染这纯净的大气。
“是五月吧,他唱歌一向这样的,与其说是在唱某首歌,不如说是在读某首歌的歌词来得好。”
白清倩想起在船上曾听五月一本正经,抑扬顿挫的读歌,不由自主的绽放微笑,暂忘烦。
“清儿,奶刚才想对我说什么呢?”
被五月的歌声打败了的飞凌回过神来。
白清倩舒展开来秀眉又轻皱起来,似乎也下定了某种决心,幽幽一叹道:“清儿正想请姐姐不要治好我的伤啊。”
“啊?!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飞凌在白清倩出口前亦猜想过她想说什么,本以洛uo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却想不到从她口中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我一直治不好,他就会一直陪着我,如果我治好了,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白清倩轻轻伏在飞凌怀里,柔软的身子因为情绪的激动而颤抖起来。
“飞凌姐姐,请奶明天对五月说,连奶也治不好我的伤,好吗?”
在怀里的白清倩泪眼朦胧,如果治好自己伤的代价是再也见不到他,那么自己宁可每天都经受一次毒性的反噬。
“作为一个医者,听到奶说出这种话,我实在,实在是不能接受啊!”
怀中已经柔软而成熟的身体传来像在燃烧般的炽热,连同是女子的飞凌也感受到那惊人的诱惑力。
白清倩仰起头来,星眸中隐有泪光,慌乱地道:“姐姐,我没有置疑奶的医术,真的没有,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昏黄的灯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声音闪动着,像白清倩的心情一样飘摇不定。
飞凌听完白清倩的倾诉,默默的用手轻抚白清倩的秀发,一下子全明白了,爱怜地道:“真是痴儿啊。”
不禁心底苦笑,不要说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把握化解白清倩身上之毒,就算能成功解毒,现在白清倩的心结又岂是药石之力能够解开的?
清早,赵子龙和姚开疆向五月等人道别,早一步前往水月天都,五月则来到飞凌的小庐,恳求飞凌对白清倩施治。
手刚按上小庐前的木门,里面的人已经有所察觉,庐门轻轻被打开,飞凌好像清晨时分朝阳射出的第一缕阳光般玉立身前,和谐优美,绝世仙姿与昨天又有不同,一袭翠绿衣衫,足登绣花小鞋,彷如轻风拂过湖水的恬静笑容,盈盈细腰束以丝绶,环荡佩响,秀丽澄静的双眸含笑而视,似早已等待五月多时。
“拜托奶了,请奶尽全力救治清儿吧。”五月恳切地向飞凌道。
“昨晚我已经对她进行过了十分细致的检查,那毒性的确十分古怪,虽然有你的真气暂时封锁住毒性不致发作,但是如果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就会一下冲破禁制,瞬间扩散至全身,就是现在这样仍影响到她的生机,消耗她的生气,长此下去她会变得虚弱不堪,一点伤风感冒都会久治不愈,慢慢的直到衰弱而死。幸好我昨日才采到了疗伤解毒的圣品冰雪莲,且得到五朵之多,颇有剩馀,我正打算以雷火金针冲破真气对毒的封锁,激起她本身的生机生气,再以冰雪莲配合其它药物进行解毒。虽然只有一半的把握,但总胜过这样坐视她生气耗尽而死。只是如果病人心情郁结,恐怕药力未必有效,而且如果生出抗拒之心,脉气与雷火金针含之力起了冲突,恐怕不但不能解毒,反有毒性趁机四散之险。”
五月看了看虚掩上的另一间房门,那应该是飞凌暂居的香闺吧?轻声道:“她在里面吗?”
得到飞凌的肯定答覆之后,五月现出坚定不移的眼神:“我想单独进去和她谈谈。”
起步移身,手离虚掩房的门还有三寸,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五月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房内摆设并不多,但乾净整洁不做第二人想,主人必是极爱洁净之人。
一些小物品精巧雅致,似乎极得主人喜爱,一把角质小梳上青丝犹在,已颇见磨损却舍不得丢弃,仍摆放在桌上,显是刚使用不久。
小梳旁摆放着一件插花,红色的木百合,枝干坚硬,色彩鲜艳花形不变,线条优美,在这趋寒的冬季犹如一道春天的音符让人欣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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