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张开嘴巴,勉强的吐出两个字符,已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翁凛燃努力的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紧靠着背后的墙壁,想要缓解一些身体上的疼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清晰的感觉没有任何减退,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明显。
左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五根手指从里到外的渗透着酸疼,就连指尖都在叫嚣着那份压抑的难受。疼,真的疼极了,分明那里的伤早已经好了,此刻却好比回放一样,反复的激起那层疼痛。骨节酸得要命,像是有人在用沾了硫酸的刀子一层层的摩擦着骨骼。
一遍又一遍的折断,折断再折断,咔咔的碎裂声在脑袋里回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疼,越来越快。那钳子把手指反复的折来折去,让内里的骨头一层层一寸寸的碎裂成渣,尖锐的裂口刺破了手上的皮肉,鲜血淋漓。
“不要…不要…”铭心骨骼的疼顺着左手传遍全身,再反应到大脑,骨骼断裂的巨响震得耳朵几欲聋掉,翁凛燃用尽全力伸出右手,用力的攥紧左手发抖的五指,可是那把无形的钳子却还是不肯放过它们,哪怕那只手已经没了原型也不愿停下来。
如此一来,还不如砍掉了干脆!
这样的意识才在脑海里闪过,左手的疼痛便顺着五指和手掌链接的骨骼开始蔓延。似乎真的有一把钝刀悬在上面,一下又一下,用那好似凌迟般的速度将那五根手指砍去。过分清晰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是刀刃和骨骼摩擦而产生的撕磨。
捂住左手,翁凛燃用力的咬着下唇,却觉得牙齿也像是被生生拔掉那般,每个牙龈每个间隙都酸疼难耐。她难过的张嘴咬住左手,莫名其妙的希望这两个疼痛的地方只要放在一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只可惜,这样的想法终究是于事无补。
右腿忽然开始抽筋,牵扯起膝盖的旧伤和已经遗忘掉的酸疼。骨骼与骨骼的摩擦开始吱吱作响,打在骨头里的钉子开始不安分的窜动,企图刺破骨头和皮肉破体而出。只是,折磨到这里,似乎才刚刚开始。身体比之前还要重,全身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而曾经有过重伤的地方就更加严重。
趴在地上,翁凛燃张口嘴艰难的呼吸着,鲜血顺着她的鼻子溢出,她的眼白布满了血丝,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都变得清晰无比。后背上好了的伤痕,腹部的刀伤,左手的断指之痛,右腿的酸麻无比。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讨债一样的向翁凛燃袭来,骨骼反复折断的声音,子弹穿破膝盖的脆响,刀刃划破皮肉的撕裂声,后背被棍棒重击的冲击感。
一下又一下,反复敲击在伤口上,回响在大脑里。这声音真实的像是原景回放,又巨大的震耳欲聋。翁凛燃用力的用头磨蹭着地面,却还是无法把那些声音甩掉。无奈之下,她只能用力的用后背撞着身后的墙,她难受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气球,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颜…颜颜…抱抱我…”不停的把身体挤向墙面,翁凛燃伸出双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平静下来。恍惚间,司向颜像是真的来了一样。她蹲在自己身边,亲吻自己的脸颊,把自己抱在怀里,抚平自己所有的难受。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这个时候出现的司向颜等同于翁凛燃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用力的贴近司向颜,就算身体被硌疼也在所不辞。只可惜这样的美好并没有持续多久,身体被狠狠的推开,从而陷入如之前一般的黑暗。眼看着司向颜越走越远,这一次,不要说伸手,就连她的身影,自己也看不真切了。
“好累…我真的好累了…已经…没力气再追你了啊…”
“你的药会有效果?”从地下室走回客厅,程仑看着对面的洛祁,半信半疑的问。他一直觉得只有暴力才最直接,像注射药物什么的,在他看来倒有些小家子气。
“义父放心,这两种药混合到一起,会让注射的人体会到身体的和神经的两种极端和极限。她的身体会长时间处于一种万分疲劳的状态,神经会被激发到百分之百的敏感。加上她受的伤,绝对撑不过一天。我们当务之急,是先要把她母亲那里的司家人除掉,把人夺回来,这样我们就又多了一个筹码。”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早就派人去办了。司向颜那边你加快速度,别再玩什么把戏了。”
“义父说的是,我马上就会取得她的信任。至于她白道那边的势力,也马上会查得水落石出。”
“恩,你做得很好,回去休息吧。”
“是。”
离开程家,洛祁拿出电话,拨通了司向颜的手机,他自信的说着早已经编造好的情话。正在洋洋得意的他没有发现,一辆车从他身后走过,早已经把他的行踪拍的清清楚楚。
☆、第86章
“哈啊…哈啊…”沉重的喘息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天旋地转,分不清时间,也分不清究竟过了就久。走廊有脚步传来,男士皮鞋的声音踩在地上,传来清脆的回响。当房门被推开,屋子也重新恢复明亮,只是自己的视线前,依旧是漆黑一片。
“呵,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可以撑这么久,不过也是时候了。翁小姐,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为自己找活路。向颜对你已经没了感情,你又何必再纠缠下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她爱着的,一直都是我,你不过是她空虚寂寞时候的代替品。”
“她留着我送她的东西,留着我的照片,留着我的一切,而这些都是她怀念我的证明。你这么爱她,她其实只是在玩弄你。如果你够聪明,就该现在放手。义父已经把你的母亲从司家请了回来,我想你也不愿看到自己的生母因为你的原因而出什么差错吧?只是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
洛祁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响彻在脑海里。翁凛燃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经疼得麻木,连疼都忘了是什么感觉。眼前不停的产生幻觉,却都是司向颜离开自己,不要自己的画面。每一帧每一寸都痛彻心扉,却又真实的那么可怕。
眼白的地方被血丝所覆盖,双耳中也有血渗透出来,翁凛燃这才觉得洛祁给自己用的药有多么厉害,分明身体累得快要垮掉了,意识却出乎预料的清晰。也正是这份清晰,才最是磨人。
“翁小姐,我相信你不是愚蠢的人,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我马上会给你注射药剂,让你摆脱现在的痛苦。反之,那么你也就没了所谓的利用价值,你和你的母亲都要被处理掉,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真的想要放弃一切吗?”
在这之前,翁凛燃从不知道,原来简单的一个动作居然需要思考这么多,而点头这种事会如此沉重。当身体被拖出房间,看着那些人把白色和蓝色的液体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渐渐的,大脑里的回响终于停了下来,身体也不再沉重不堪。任由那些女佣为自己换上新的衣服,把枪和刀揣在自己怀里,再把她带上车。整个过程,翁凛燃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她就像死人一样由着她们操作,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吸。
“翁小姐,希望你任务顺利。”当车子停在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口,身体被人从车上扔下去,摔在隐蔽的丛林里。虽然已经过了1月,可橦沪市的的天气还是阴冷冻人,看着头上树木的阴影,渐渐压低的云。翁凛燃顾不得那么多,也没力气去管,就这样直接昏睡过去。她好累,真的好累,已经没办法再去顾及任何事情了。
红酒的醇香在口中蔓延,让一早混沌的意识清醒不少。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司向颜捏了捏脑袋,总觉得无奈的很。距离翁凛燃离开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而自己和她的联系也随之彻底中断。恢复了一个人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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