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竹雨两手捧着水瓶咕咕往嘴里灌,一滴也不浪费的喝下肚。
呜嗝
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苏和默拿过瓶子,轻轻用瓶尾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口风严点,白阳问你什么都不要说是我做的,清楚吗?
嗯嗯!她看似勇敢的把手攥成拳头,就差竖起指头发誓:我一定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我的嘴巴很严!
他微扬起浓眉,散漫地拖腔道:是啊,小傻子的嘴巴最严实了,就是看在你听话的份上才帮你,可一定别辜负我的好意。
嗯嗯!
这时候骂她小傻子,看来是一点也不生气了。
她准备跑回教室,苏和默捏着矿泉水瓶喊她:咱班的班主任换了,课间你不用再去扫地了。
啊?为什么换了。
她明明记得,这个班主任是要一直从高一教到高三才对。
谁知道,问白阳啊。
焦竹雨哼哼头也不回跑去教室,她才不要去问,反正有事求他就一定会欺负她。
晚自习时候,外面天忽然亮了一瞬,紧随其后的雷,炸出惊天动地一声,把她瞌睡虫也一同给赶跑了。
窗户上面的雨珠越来越大,黑暗的天边深蓝色大雷齐声作响,穿透密密麻麻的乌云,轰轰降落下暴雨,教室里惊叹声此起彼伏,人群攒动往窗外看。
讲台上的老师用戒尺敲打着黑板,焦竹雨听到老师的讲话,再过不久的秋季运动会,班里学生要出一份力,拿出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帮忙。
她放学的时候也在想着,自己有什么擅长的东西。
刚要浑身湿透的淋进雨水里,一把黑色的伞竖立在头顶,众目睽睽之下,白阳夹住她的腰将她抱起,轻松抗在了肩膀上。
周围屋檐下躲雨的学生们,目光无异朝他们看去。
额,难受,焦焦难受。
肩膀的骨头硌的她腰都要烂出一个大口子。
闭嘴。
白阳将雨伞往下压了压,越下越大的雨水只淋到了他的右肩上,浸透了黑色卫衣布料:再乱动把你扔进水坑里踹几脚!
肩头一晃一晃的小人,直到被他扛进了车里,才得以大口喘息,揉着勒痛的腹部舒缓。
见他上车,就跟他商讨着自己刚才没想明白的问题,她有什么擅长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想参加集体活动,没有班主任点名挑选班长负责这个项目,甚至连她也可以出力帮忙。
白阳可不会做慈善的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见她期待神采奕奕的眼神,可笑一问。
你觉得你自己有什么特长吗?
画画!我喜欢画画!
听到这回答,他脸色往下垮了一度。
那个姐姐教我画画,她说我画得很好!她还在朝他添油加醋,显然是没明白这张表情的意思。
白阳左手撑着方向盘,斜过身体,目露嘲讽拍打她的脸蛋。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每次拍完她的脸都有股不舍得结束快感。
傻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单纯吗?你口中的那个姐姐可是个杀人犯,她教你画画,就是在教你杀人。
雨水犀利拍打车窗,啪滴啪滴,焦竹雨一瞬以为自己听错,只在新闻上见到过杀人犯这三个字,露出的惊悚足以畏惧到她吓失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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