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证据自己肯定是没有的。
这么久的时间,曹襄早就把一切都做的严严实实,张汤来的时候,也不存在什么作案现场,更没有录像可以让他回看,去观察当时到底是谁进谁出,这些人又都做了什么,干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存在,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全凭人家的一张嘴,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而且事先就对自己来到邺县之后的处境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所以在看到这些情况的时候,张汤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愤怒。
反而只是看到事实和自己所想的一样,所涌现出来的那股果然如此的释然。
“好了,都别说了。”
这帮人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张汤就算是再心不在焉,此刻都有些听得耳朵疼。
“你们这些人,平常一个个为非作歹,鱼肉乡里,本身就是死有余辜。”
“现在知道在这里跟我喊冤了,当初你们欺压良善时,怎么没想过让那些被你们欺压的良善,也有个能去官府喊冤的机会呢?”
张汤这番话,直接给在场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无论是被关在大牢里,那些喊着自己冤屈的家伙,还是那些跟在张汤身后的衙役。
甚至连在大牢里,从始至终都闭目养神,好像全然不关注外面情况的龚芳和曲平这几人,此刻都不由得睁开了双眼,颇为诧异地看着张汤这个外来客。
那双惊奇的眼神仿佛在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人存在。
张汤这番话早就想说了,只不过之前在长安人多眼杂,他实在是没有机会将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放出来。
如今换了一个地方,邺县又不像长安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当然可以随意放肆一点。
这时候要是还不放肆一点,等回到长安之后,自己又没有地方发泄这口恶气了。
何况自己都不准备怎么往下查,纯粹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好好当好自己刀的身份,自己稍微放肆一点怎么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么做都算是帮了曹襄一次大忙。
也算是有了一份不小的恩情了吧。
这份恩情在,让曹襄帮着自己隐瞒一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将这口郁结在自己心中多年的恶气吐出来了些,张汤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这些人,径直离开了牢狱。
早在官仓被烧以及赵来喜遇刺的当天,曹襄就已经快刀斩乱麻地将所有可疑的人都逮捕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些可疑的人都是邺县的当地大户们,和赵师立关系走的比较近的。
而除了这些以外,还有龚芳曲平这些并不属于邺县的本地人,但其前来本身也代表着长安方向的一些态度。
曹襄决不允许有人将手伸到这些受灾的灾民身上,自己暂时管不到的地方就算了,自己如今能管到的地方,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龚芳这些人虽然是奉命行事,但其过来之后的所作所为,可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抵触意思在。
其心和这些人背后的那些权贵心思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对这些人当然也就不需要留什么情面。
即便龚芳的背后,是丞相田蚡也一样。
如果长安的这些人能弃车保帅,舍弃这些外面的人,曹襄也不会做的太过分,毕竟这种事情并非一朝一夕,全凭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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