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跳下沙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
厉丞渊握住她的手,低眸看着她。
印入眼眸的是夏雨惜那张不施粉黛却瑰丽非常的小脸。
然,她的额头和鼻尖都是红的。
厉丞渊蹙了下眉。
她又用毛巾用力的擦过了?
傻。
夏雨惜裹着白色的睡袍,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垂下眼睫。
厉丞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覆上她饱满的额头。
夏雨惜的身子明显抖了下,她睫毛颤抖得厉害,根本不敢抬眸看他。
“怎么红了?是不是过敏了?疼不疼?”他压低声线问道。
夏雨惜依旧不敢看他:“没事,就是有点儿过敏。”
厉丞渊抬起她的下巴,对上的就是夏雨惜发红的眼眶。
他的心,更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疼痛异常。
厉丞渊知道她心里一定难受得要命,他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自责。
厉丞渊说:“待会儿让人拿点药膏搽一下。”
夏雨惜点头:“丞渊,你累了一天了,我推进去浴室洗澡。”
厉丞渊将浴室门反锁,从轮椅上站起身来,他一眼就看到垃圾桶里小女人脱下来的裙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的自尊心太强,底线又不可逾越,以后,他要避免今天这样的错误发生。
—
接下来的日子,照旧是厉丞渊早出晚归的工作,夏雨惜在家里看书。
距离开学没几天了,不曾想,她接到了父亲夏振兴的电话。
彼时,夏雨惜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看的还是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电话响起来,她就将书合上放在一边,看清来电显示,原本懒散的身体脊背立刻绷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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