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茅塞顿开的小狐狸就这样轻易地把自己哄好了。
他重新捧着祁清的脸,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眨眨眼道:“我突然不委屈了。”
祁清:“……”
“我们去吃午饭吧。”江屿辞扬起笑脸,把人从沙发上捞起来,“我把重点整理出来了,你吃完饭看。”
“我——”话音戛然而止,祁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你有电话。”
江屿辞弯腰看了眼来电显示人,神色淡然。
电话一经接通,两端都陷入了沉默。
江屿辞不甚在意地等待着对方的质问,笑意懒散随意。
祁清明显感受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在收紧,无意识抬眼,两人正好对视,他无声说了一句:“别紧张。”
江屿辞往下捏了捏他的指尖,趁机将手指从他的指缝中挤进去,牢牢握住。
“你、你和祁氏集团的……”江北山的嗓音发颤,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越到后面越难发声:“你和他……你们……”
隔这么近,祁清能听清,是他刻意不去想的事。
嗯,被发现了,意料之中。
此时此刻,世界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揉碎了又勉强复原,他踏着裂痕而上,脑子逐渐清明。
他不由得想,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和江行越席卿之的结局一样?
经历过那样的事,阿姨有多大可能性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
被深渊无情吞噬的受害者,往往无法鼓起勇气再次直面幽暗的渊薮。
江屿辞“嗯”了声,没有否认,他实说实说,坦然承认:“是我费尽心机、不择手段追的他,别说是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会放弃。”
“您干预不了我做的任何决定,小时候阻止不了我,现在更是妄想。”
“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不在意。如果实在接受不了,您可以把我的名字从家族名单上剔除,您想怎样做都随你。”
“只是请您,不要私下里找祁清,不要道德绑架他。”
当这句话落在耳侧的时候,祁清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同一时间,心神渐渐失去了平静。
江屿辞扣紧祁清的手,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好几下。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此刻紧紧缠绕着他的焦虑是什么。
在往后的两分钟里,万籁俱寂,唯有心跳声回响不绝于耳。
电话是江北山挂断的,二十多年来难得的一次沉默。
空气重归寂静,隔了许久,江屿辞抬手摘掉祁清的眼镜,把思绪涣散的人压在沙发上,眼神很暗,声音很哑。
“起初的那两分钟你在想什么?”视线交汇的瞬间,他摁着祁清的腰腹,膝盖强势挤进两腿之间,缓缓上压,“在想什么?”
是不是想一刀两断?
是不是不想要他了?
窗帘再一次隔断了办公区的视线,小狐狸的动作越加放肆。
眸子里氤氲着湿气,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理智被肆无忌惮地燃烧,祁清不受控制地抬手摸向他潋滟着薄红的眼尾,失去镜片遮挡眼睛染上了几分迷离。
“想和你说,你做的三明治很好吃。”
“想和你解释,我来公司是为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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