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往被子下面一摸,侧身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洗衣球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我就爱做梦。”
他捂着自己的后腰,身子蜷缩成一团。
他刚买的洗衣球为什么会在床上?
一定是耶火这个老猫登,想谋害主人。
祁清盯着那颗白色的球愣了一下,在回过神来后松开了江屿辞的衣领,毫不费劲地将他从床上提起来。
他语气软了一点,出声教育:“你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床上扔。”
江屿辞两眼一闭,在这一瞬间感觉天塌了,他莫名其妙成为了背锅侠。
“不是我放的。”他盘腿坐在床上,似赌气般转身低头,胆大包天地拒绝交流。
不知过了多久,赌气的人先沉不住气,眼睛时不时往后瞄,似乎在确认祁清还在不在。
直到不远处响起了关门声,他一头栽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江屿辞你简直有病,能不能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
在他调整好情绪想去和祁清道歉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好听又熟悉的声音。
“腰不疼了?”
江屿辞心里咯噔一声,迅速扭头,连滚带爬把人扑倒在床上,“我还以为你被我气走了。”
余光掠过门口的猫影,他偷偷摸摸挥了两下拳头,等着吧,无知的猫类,一定要狠狠扣它一天的猫条。
耶火:“喵~”
祁清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底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刷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耐心。
他沉默了会儿,偏过头:“没走。”
江屿辞视线下垂,落在祁清喉结上边缘处的红印上,他用舌尖勾了一下自己的虎牙,轻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祁清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顺着狗东西的视线往下,他轻嗤了一声:“就你这弱鸡力气。”
弱鸡本鸡:“???”
“我弱?”江屿辞指了指自己,漂亮妖冶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俯身凑近,“我没听错吧?你说我是弱鸡?”
“我说的唔——”
突如其来的亲吻如同暴雨倾下,让人措手不及,以往的分寸感全然消失。
双手被举过头顶,睡衣在意乱情迷中被卷至腰部,露出了一截平坦紧致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
祁清被迫承受这个不讲道理的吻,慢慢被诱哄着拉入了一个充满欲望的世界。
虎牙数次划过舌尖,有些疼。
或许,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被一个小他六七岁的小屁孩儿摁在床上蹂躏。
不知过了多久,江屿辞拉开和他的距离,对上一双轻微泛着水色的眸子,只一眼他就匆匆移开了视线。
操。
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眼疾手快地关掉卧室的灯,够着被子将人盖住,而后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祁清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但轻微的喘息声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到了江屿辞的耳侧。
江屿辞规规矩矩地将他的睡衣整理好,不怕死地问:“我是弱鸡的话,你怎么会喘?”
空气一片寂静,连喘息声都淡了下去。
祁清的沉默让他不由自主地慌了神,他低下头,眼底浮现出隐隐约约的后悔,“我真下流,你别生气,打我两巴掌。”
话落,他凑上去,温柔地吻着,舌尖刚探入的时候,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心脏停了一拍,“啪”一下把灯打开,着急忙慌问:“怎么流血了?哪破了?”
他记得他没咬人啊。
祁清被刺眼的灯光晃了下眼睛,下意识用手背遮住,他呼了一口气,语气似是吐槽:“你牙齿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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