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江屿辞屈膝半跪在地上,仰头看她,眼神格外真诚,“是我和奶奶要的地址,是我想见你。”
“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更没有嫌弃过你,只是你不让他们给我看你的照片,我有点生气。”
“江行越没死,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希望你一辈子活在自责的阴影里吗?”
“雪滴花代表着新生,代表着磨灭不掉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你的希望。”
绝望和无助交织的顶点,一束温暖的光芒突然穿透了阴霾,照亮了原本昏暗的世界。
沈楠缓缓垂下眼帘,只见一双干净得过分的眼眸正温柔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中既有理解,又有鼓励。
恍惚中,她抓到了一句重点:“行、行越没死?”
陈姨站在一旁,紧张得几乎要窒息,她紧紧抿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一丝动静会打破眼前的微妙平衡,引发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
江屿辞认真点头,搬出了人证:“不信你问我哥,他亲自查的。”
沈楠偏过头,眼眶泛红,向祁清求证。
祁清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他没骗您,两年前确实有叔叔的消息。”
沈楠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只是语气有些着急:“那、那、那他现在……”
“这个还需要时间。”祁清轻声向她保证:“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沈楠开始有意识地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深深呼气,想将所有的紧张和不安排出体外。
“那你们——”
祁清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小狐狸,一字一句慢慢出声:“我们想接您回京城。”
江屿辞一直嗯嗯嗯个不停,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默了两秒,祁清低声补充:“如果您愿意的话。”
“Vousnavezpasledroitdemmenermespatients。(你们无权带走我的病人)”私人医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故意用法语警告他们:“Silvouspla?tnepasirriterlhumeurdupatient。(请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绪)”
江屿辞皱眉,神色有些不耐:“他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他听不懂法语,但好话歹话还是能感受出来的,看这人面相就不像个好人。
祁清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连眼皮都未抬,他不急不缓地出声,同样用法语回他,语气尽显疏离。
“我们只遵循她的个人意愿,你无权强留。是加重病情还是缓解病情,你作为医生难道看不出来吗?”
Arthur双手合十,目光冷冷地瞥过去,他严肃道:“上帝不会原谅你们的无礼。”
江屿辞直起身来,眉梢轻轻一挑,“哥哥,他说什么?”
祁清原话转达。
陈姨在一旁小声提醒:“他会说中文。”
江屿辞“啧”了一声,眼神悠悠停在他身上,声调端得漫不经心:“我今天就送你去见上帝。”
他不在意上帝是否会原谅他,他是党员,不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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