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买糖葫芦时听人说的,在典香楼前,两个男人聊到了如何让女人高兴的事。”
洛银想起来,这几日谢屿川的确偶尔出门去给她买糖葫芦吃,典香楼又是烟花柳巷之所,那两个男人所聊,大约不是什么好话。
“这不是你该学的东西,讨人欢心自有别的方法,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
洛银道。
谢屿川唔了声,并未准确应下。
做与不做,如何做,他已自有考量。
当夜回去,洛银将长剑放在了桌案上,领谢屿川上前和长剑结契。
她拿到这柄剑时便试探了剑身,丰阳仙派虽算不上什么正经门派,不过耗费十年做出来的东西的确不赖。
这把剑很轻巧,不如重剑累赘,剑身像是覆盖了一层玄色鳞甲,灌入灵力便可开刃。第一股灌入剑身的灵力便能唤醒剑意,剑意会很快与灵力融合,自此拥有这股灵力之气的人便是剑的主人。
谢屿川的经脉被封,灵力很弱,让灵剑认主的过程废了不少周折,最后那把剑还是认同了他。
洛银高兴地让他拿着剑在自己面前比试两下,谢屿川不习惯用剑,可他一身少侠之姿,光是握剑而站便足够赏心悦目了。
洛银道:“我还记得大师兄剑修时的心法,现在教给你一些基础,你回去之后仔细感受。”
经脉堵塞不可靠外力疏通,稍不留神便能断裂,还需谢屿川自己努力,靠内力在四肢百骸游走,一点一点把堵塞的地方理顺。
洛银将心法说给谢屿川听,怕他记不住,重复了两遍,谢屿川也不见多有兴趣,只一双眼看向她说话时开合的唇,回忆起在深巷里,洛银似乎在为难时咬过下唇一口。
“基础浅显易懂,相信以你的资质应当很快便能领悟,现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洛银端起一杯温茶。
谢屿川眨眼回神,问她:“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噗——”刚喝进嘴里的茶被她喷了出来,洛银朝谢屿川看去,诧异道:“我之前与你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
谢屿川点头。
“那你还问?”
洛银无奈。
谢屿川撇嘴,将剑收了起来,转身离开时有些失望,却还是嘀咕道:“我想着每天问一句,要是哪天你心情好就同意了呢。”
洛银:“……”
与她同睡这究竟是小狗的什么执念啊?!
谢屿川回到自己房间了,洛银这处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她坐在窗边看了一眼屋外,附近的街道都是昏暗的,自她来处的酒楼在一片漆黑中明晃晃地亮着光,那里的人应当还没散去。
她今日虽没说出自己的身份,但也震慑了九州掌门,也不知会否为将来惹上什么麻烦。
洛银不想掺和修道界的事,也不愿再暴露自己的行踪,她掂量着荷包里剩的银钱,足够买一辆马车,和谢屿川慢悠悠地游玩去洛河。
关上窗户,洛银沐浴后便卷着被子睡在了软床上,后半夜凉风习习,似有落雨,滴滴答答的声音敲在窗户上,没关严实的窗口突然被风吹开。
洛银起身去看,便见少年鬼鬼祟祟爬进来的身影,他身上被淋湿了许多,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浅浅的水痕,屋内的烛火未灭,正照在谢屿川冷得苍白又纯情的脸上。
他朝床榻径自走来,一边走一边将湿漉漉的衣裳脱去,逐渐露出了精悍的上半身。
洛银屏住呼吸,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般动弹不得,少年带着秋末夜雨的寒意覆盖而上,直直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滚烫的气息含有金桂的花香,双臂搂住了她的腰,隔着一层薄被往她身上蹭。
洛银想要推开他,呵斥他,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望着谢屿川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眉眼像是画上去的一般,好看到挑不出一丝瑕疵,他就这样望着她,像是在她的身上燃起了一把火。谢屿川高挺的鼻梁上挂了一滴雨水,滴在了洛银的人中,而后他俯身过来,略歪着头,柔软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唇角,眼睛勾·引似的望着她,只等她一同沉沦。
洛银头皮发麻,心脏狂跳,她抖得厉害,拼命想推开他,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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