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了又不动,只看着我,好像要我批准一样,神经病,我不想理他,开始自己倒水喝水,但是他居然一直没动,我只好说:“你去吧。”
这一趟去的久,直到那两个同事回来了,第一个菜已经上桌了他才回来。
都没有开车,但也都没有点酒,我们三个都是要走的人,再也没有陪老板喝酒的必要,散伙饭吃起来的尴尬之处就在于没什么话聊,工作说不了了,私人的事情也最多浅浅一问,大家只能硬聊,吃到最后林州行居然问:“今天哪个菜最好吃?”
“都行。”
“你排个序。”
这种无聊话也有人接,我旁边的同事说:“这个水煮肉片里面配的丝瓜最好吃。”
另外一个人说:“就是肉淡了点,第一道上就好了。”
“是吗?”我说:“我觉得刚好。”
“第一次见这种搭配。”那个人又说:“水煮肉片里面一般不都是放豆芽或者千张什么的吗?”
“可能是特色吧。”
“好吃就行了。”
开启这个话题的林州行再没有搭过话,也没有人专门把话头丢给他。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距离有时候是很固定的,即使我们都要离职了,但是在这个饭桌上,林州行还是我们的老板,是问问题的人。而这场饭局结束之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没有更近一步,也没有后退一步,而是直接消失了。
这就是我说的,掰了。
认识了七年,但我和林州行之间的距离还是像卡尺一样,卡在了一个固定的位置,和坐在我旁边的这两个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造成如此局面,我并不认为仅仅是老板和员工这种上下级关系所导致,林州行并不算有老板架子的那种老板,他甚至带我们去蹦迪。
当时公司已经几十个人了,所以林州行说只给我们付了卡座费。酒水自费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显然被老板带着来夜场这件事还是尴尬又奇怪,周围还都是同事,当时新入职的实习生拉住我悄悄问:“姐,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你想走就走,可以的。”
“老板会不会生气啊?”
“啊?不会的,本来也是带大家来放松的。”我说:“他一会儿也走了。”
可能是拘谨的缘故,当天的酒水并没有消费多少,十一点的时候林州行结了一波账之后走了,他一向不会在外面玩到很晚,然后把卡留给了我,让我看着结,不过我没有花。
因为后半场涂亮亮来了,亮哥大方,而且很会带气氛,这点林州行远不及他。
当年的实习生现在已经升职成了主管,和我已经算平级,但我们关系还是很好,人或多或少是有点雏鸟情节的,王瑶对我就应该是这种情况。她进公司是我面试的,进来之后也是我亲自带的,虽然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上下级关系——当时公司就十个人,哪来的层级,我只比她大两岁,但是她还是一直管我叫姐,这次我离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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