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力维眨眨眼睛:“别介,老哥我的玉佩还在人家手里,还有一两千的银子……”
熊忆不耐烦了:“你那玉佩多要紧?两千两银子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告诉你,赌场上切记得意忘形,见好就收才是能耐。”
见熊忆真的不打算玩下去了,刘力维泄气了:“兄弟,银子输就输了,玉佩帮老哥拿回来吧,那可是皇帝赏我的护身符。”
熊忆好笑地望着刘力维:“皇帝赏的护身符你也敢拿出来赌?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呵呵,侯爷有什么不敢的?回头告诉皇帝,玉佩丢了,皇帝一准给他一块更好的。”琉璃在旁笑着,拉起袁雨风就要出门:“我饿了,你们还玩就继续,我可要去白才女府上用餐了。按时辰,她那里早该准备好了。”
整场戏里,袁雨风不说光看,他能觉察出有内幕,却不明白到底怎么玩的戏码。他不想离开熊忆他们,却不得不跟着琉璃,看了一眼熊忆,苦笑着跟着琉璃出门了。
熊忆仿佛被琉璃的话提醒了,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跟白才女约好了去她府上,玩上瘾,把这茬忘了。表妹,你的花样描完没有?”
刘力维把赢回来的条子赶紧打火折烧了,嘴里嘟囔:“上好的玉佩,御用之物,皇帝见我喜欢,才赏了我。若被她知道我输出去了,这下就是再赏我一块,也少不了被说几句。”
熊忆听他唠叨,嘿嘿一笑,起手在他头上来了一下:“老哥,你可真笨。刚才不是说好了做生意嘛,人家要你的信物,那玉佩既然是御用之物,岂不是正好用上?”
刘力维这才反应过来,哎哟一声:“老弟果然反应快,就这么办。我说两位,我兄弟说了,玉佩就是我的信物。今天就不玩了,改天咱们好好聊聊生意上的事。”
“也不要拖了,既然是大生意,早日做成为好。按我说,明天叫上琉璃,她是生意场上的高手,弄什么合约之类的,比你在行。两位,如何?”
那两名女子眼看到手的要挟之物没了,正在懊恼中,突听刘力维没有拒绝联手生意的事情,脸上的愁立马变成了高兴,听了熊忆的此番建议,忙点头答应。
此时萧晓雪也描完了花样,满意地把戒指还给了嗦嗦发抖的南子,笑道:“这戒指真好使。南子,别怕,明天见面的时候,姐姐给你带好吃好玩的。两位,”安慰了南子,萧晓雪转身面向两个女子:“我可见不得你们欺负南子哟。这孩子有玩骰子的天赋,我建议你们把他让给阿梅馆主。”
两个女子听出萧晓雪话中的威胁,不由地有些发傻。
萧晓雪见她们很不情愿,冷笑一声:“我有好生之德,不想多生事端。否则,就凭这枚戒指,还有这几枚骰子……”
两个女子额头上冒汗了,而南子已经浑身发抖,面无人色了。
阿梅是老江湖了,见此情形,明白这三人定是有把柄落在萧晓雪手上,而且是与这次的赌局有关。她拿眼睛看向刘力维,却发现刘力维一副没听懂萧晓雪话中含义的迷糊样,她明白了。笑着过去拉起南子的手:“这孩子透着机灵,我还真喜欢。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位舍得不?我也不会亏了南子,他的身价我出。”
从熊忆掷出第一个豹子开始,两位女子便有预感要栽跟头了,一颗心也悬了半天,直到刘力维依然答应了生意上的事才算放下了心。此时,萧晓雪点明了她们的手段,也给了台阶,两人明白对方有意放她们一马,当然不敢再玩花样。南子不过是培养出来的玩物,就算扔弃了也无关紧要。
“馆主说笑了,您能看上南子是他的福气,我们也不缺他的身价钱。南子,你就留下吧,以后听馆主的话,好好做事。”
南子本以为此番坏了主人的大事怕是性命不保,结果不仅没有受到伤害,反而获得了自由,对萧晓雪和阿梅感激的要命,扑通就跪了下去,话也说不出了,只流泪。
熊忆和刘力维看着南子这样,心里也是酸酸的。熊忆叹声气,甩手就往门外走,刘力维则跑上前拉起南子往阿梅怀里一推:“别欺负这孩子,我喜欢他。”
阿梅微微一笑:“侯爷喜欢就带走,我不夺人所爱。侯爷以后嫁人,这孩子能当你的陪嫁。”
刘力维顿时把手乱摇:“别,别,我那里……耽搁了这孩子。”
他边说边跑,身后是阿梅的大笑和羞涩的满面通红的南子。萧晓雪笑嘻嘻地冲两名女子行了一个礼后,才慢悠悠地往外走:“阿梅,你还是慢慢调教这孩子吧,恐怕已经染上了不少恶习。”
阿梅点头:“知道。小孩子嘛,有点恶习正常。不过,一倾赌馆的规矩最能让人改掉恶习。璞玉有瑕疵,雕琢几回就好。倒是侯爷的这桩生意,需要阿梅的地方尽管吩咐。”
“嗯,放心。”萧晓雪也不再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了。
与熊忆预想的一样,琉璃带着袁雨风并没有走出多远,见他们跟了出来,大家相视一笑。琉璃已经让赌馆的伙计唤来两辆马车,果然大家风范。
两个女子在熊忆他们离开后方出现在赌馆门口,望着远离的马车,两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管刘力维他们最后翻盘的多厉害,对方毕竟上了套,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大半了。下面,就看明天的谈判如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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