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思考,如何回应眼前男人时,袁谆向他伸出手:“顾市长不必多想,虽说不能志同道合,但若能与你能够成为求同存异的朋友,也是一种缘分。”
顾清微楞,他这是,要和自己交朋友?
看着眼前的手,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他感觉非常烫手。
袁谆嘴角浮起一丝深奥莫测的笑容,他收手上前一步,靠近顾清耳边低声说:“顾市长的味道非常好闻。”
顾清身体僵硬了一下。
退回原位,袁谆有礼地一声“请吧”,说再站在这里,也只是给有心之人徒增别的心思罢了。
无奈,顾清乘上他的车子。
袁谆启动车子,载着他前往小楼街。
因今晚饮酒过量缘故,副坐上,顾清有点昏昏欲睡。未免出现丑态,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脑子揣测袁谆的行为目的。
所谓朋友,其实是一种拉拢行为,其目的,与薛定是一致的。不同的是,一个极端,一个步步为营。
他不会接受“朋友”关系,对方应该明白他的拒绝。
睁眼看着车窗外的灯火,眼睛不停眨巴,眼皮控制不住越来越沉重,最终缓缓闭上,陷入睡眠之中。
见他睡着,袁谆放缓车速,慢慢前行。
车子从沿江大道,再拐进别的主干道,进入花团锦簇的小楼街后街,停在顾清租住的小楼下。
他下车来,走到右侧打开车门,弯下腰伸手搭在顾清肩膀,想要叫醒人时,顾清发上那股好闻的味道,进入鼻息,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细闻。
搭在肩膀上的手,缓缓移动,向那张俊朗的脸庞去。
可是,顾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伸出的手指,停在他脸旁。
从醉意与睡意回过神来的顾清,冷淡地看着他。
收回手,袁谆含笑低声道“到家了”,让开了身子。
从车上下来,顾清一声“谢谢”,走到小楼后门打开,向二楼租住屋走去。
看着门口缓缓关上,他的身影消失,袁谆回到车里,离开了小楼街。
这个周末,无人打扰,除了留在家里过一个人的闲适生活,他偶尔到正街的咖啡馆喝上一杯咖啡。
到了新的一周上班工作时间,薛定和谢氏没再送来请帖,反而收到了一张儿童卡片和申繁积的邀请。
薛定当着他的面,做出蛮横宣言,将他划到薛氏一方,不容许任何拒绝,估计以后不会再送来请帖。
至于谢简逸,放弃了吗?不,以这人疯狂的程度看,恐怕直接与他对上。
打开卡通卡片,是小爵送来的,上面有他的签名“袁荣爵”。他字迹工整地,控诉两个叔叔,把他软禁在家。为此,他借着能寄出东西的机会,把两个叔叔的私人物品打包一起,寄给了他。这么做的目的,纯粹是生气“报复”。
看到这,顾清脸色有些绷不住黑掉。
恰好,秘书杨典司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说是他的快递,是否需要打开看?
顾清回答,不用。
杨典司将箱子放在柜子架下,退了出去。
顾清继续往下看,小爵说,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想回到曾经的家,把事情办完成。可是,他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他而受伤。
明明才九岁,心思却这么沉重。夹杂在两大财阀斗争之间,这个孩子的生活,被不断挤压撕裂吧。
最后,小爵告知,还是会“逃走”的,因为,他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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