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齐退出房间,张锄头轻轻挥手,门无声地合拢。
张锄头这才回应大舅哥的话,“是啊,如果她成年后再承受福泽运数,我也不会那么担心了,现在她还太小……”最令人担心的是小娃会不会抵受不住而夭折。
钟尪阳提醒他,“小寒的胎元未经过生死薄,显然自其凝胎起就自带福缘。”
“再加上张家祖先遗泽,”张锄头眉头锁得死紧,“我怕她经受不住。”
“不会,”钟尪阳摇头,“孙祖和张祖都说了,是吉事。也就是说,小寒哪怕大灾小病,也绝对不会有碍性命的。”
张寒露脸带不解地望向父亲与大舅,“小寒怎么了?为什么又病了?”
张锄头苦笑,“这个‘又’字用得好。”
钟尪阳想了想,挑能说的告诉他,“小寒从胎元形成之前就自带了福缘,因其福缘太厚,才会自出生起总是生病,等长大就会好了。而且几位老祖今天算过了,小寒不会半途夭折的,只是平日你们得多照顾她点,得小心抚育她直到成年。”
“这么说,”张寒露想了想,“是因为福缘总是与危难相依相伴的原因吗?”
张锄头点了点头,“等小寒这次养好病之后,老祖们说了,让她提前入私塾,也好早点开始学习和修行,才能够有更多的自保抵御之力。到时,你和惊蛰记得要护好她。”
“是,我们会照顾好妹妹的。”张寒露认真地保证。
张锄头点头,很高兴,“我知道你性子稳当,应该能够做到。”
惊蛰也跑了过来,正听到最后几句对白,连忙跟着保证,“我也会照顾妹妹的。”
“你淘气时别拉着小寒一起,我就谢天谢地了。”张锄头看着别在他头发上的缩小形的矛枪和龟盾,实在不敢相信这小子的保证。
见惊蛰被父亲说得露出伤心的表情,钟尪阳□来打断,“好了,你也别说惊蛰,他的性子不是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吗?怎么能怪他呢?分明是随了你的性子。”见两个侄儿都露出惊讶不信的表情,钟尪阳憋笑憋得肚子都要疼了,“不信的话,今年族里团聚时,你们无论问爷爷辈里的谁,他们都能够证明。”
“喂!”张锄头知道钟尪阳这么做是为了舒散自己郁结的心绪,还是有点尴尬,“这种事,不用说得那么仔细啦。”
张寒露张大了嘴巴,“可是爹爹明明很稳重仔细啊。”
“那是有了孩子之后的事情,”钟尪阳爆料,“否则你外公外婆怎么会在你爹求亲后考虑了那么久。”
“可爹爹明明说寒露和他小时候一样……”张惊蛰喃喃自语。
“他好意思这么说?!”钟尪阳都不好意思听了,哧之以鼻,“明明寒露的稳当性子是随了你娘的!”
“哇哦……”张家两个孩子都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望着父亲,非常之偶象破灭。
“大舅子,你再在我儿子面前破坏我的形象,我可要发火啦。”张锄头轻声软调地提醒着钟尪阳。
“好吧好吧。”钟尪阳举手投降,“我是和你们说笑的,当然聪明孩子自然知道应该怎么证实我的谎言。”
张锄头白他一眼,“行了,还不快回去,你家三个儿子也在等着你了,不能总推给旭阳吧。还有嫂子,肯定在家等你了。”
钟尪阳犹豫了下,“也好,那我先回去了,如果小妹有什么疑问要问我的话,叫她再来找我。”
“我都会告诉她的,只要小寒能够在明天早上醒来,她不会太追根究底的。”张锄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钟尪阳可没他这么乐观,“希望……不,应该说祝愿,祝愿小寒早日康复。”
给了父子三人一个“小心谨慎”的眼神,钟尪阳走到院子中间,踏进阴路不见了。
等大舅一走,寒露轻声走回小寒房间——他答应了娘亲,在她回来前看住小寒的,必须守信。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已经气得要爆开来的惊蛰也需要发泄被爹爹欺骗的怒火,得把场地给他们空出来。
果然,当他还没把小寒房间的门关上,一阵矛枪疾速划过空气的声音传来,极其锐响的声音,可以听出惊蛰花了多大的力气在追杀骗了他的爹爹,当然爹爹那闪来闪去外加搪塞的话语,也没漏听。
微笑起来,张寒露关上了门,坐在小寒的床边,望一眼酣梦甜甜,睡得脸颊都泛出了粉红的小妹,他微笑,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刚才只读到一半呢。
至于外面那两个人——他们真是皮痒了,在娘亲大人即将回来的时间段里这么打闹,呆会娘就会从阴路踏进院子里,万一被乱飞的矛枪惊到……也不知道娘亲会给他们什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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